第18章 小猴子荣荣被杀害
第十八章
秋红要去土地庙看一看，师太听后脸声大变，但她很快平静下来，然后竟释然地一笑说：“那好，我们去看看吧。”土地庙的门被师太打开了，可是，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晚上，三妮和秋红都没心思读书，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秋红说：“是谁把那么多干草放在土地庙里呢？”
三妮说：“我也不知道。我越来越感觉师太有点怪。”
秋红说：“你感到她哪里怪？”
三妮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她想了一会儿又说：“师太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似乎有点人情味了，还有……”三妮欲言又止。
秋红问：“还有什么啊？三妮姐。”
三妮说：“还有……她怎么突然要教给我们武功呢？”
秋红说：“她大概觉得她老了，想传给你武功，让你当她的继承人。”
三妮沉思了良久，才说：“小红，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当尼姑吗？”
秋红说：“快说说吧！”
三妮说：“从我记事时起，我母亲就吃斋念佛，父亲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他性情和蔼，从没训斥过我和母亲。父母就生我一个女儿，我18岁的时候，嫁到了邻村。我和丈夫感情很好，只是生活太拮据了。丈夫就和同村的人一起去南方打工赚钱。他走后，每月都给我回信。可是，一年后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我便去南方找他，原来他患了红柳恶疾。他的工友说，他是喝醉了酒被□□拉去的。他身上长满了疮，他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三妮说着流起眼泪。
秋红递给她一块毛巾。
她接着说：“后来，他偷偷服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三妮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秋红说：“三妮姐，你想过没有，人类最危险、最可怕的敌人不是世界大战，而是‘致病的微生物。’我隐隐约约地感到：‘微生物’（病毒或细菌）正不折不挠地向地球上的人类大举进攻，它们想彻底消灭人类，占领整个地球。‘微生物’一心一意地吞噬人类的□□；而人类却千方百计地赚钱，破坏生态平衡，最终胜利的不知是‘微生物’，还是人类？”
三妮瞪着一双很大的眼睛望着秋红，她说：“小红，你好好钻研医学吧！看来，只有医学才能拯救人类了。”
秋红说：“从前，鲁迅为了拯救麻木的中国人，弃医从文。而现在，看书的人不多了，有意义的文字无人去读也就成了无意义的了。而医学只能医治好人类□□上的疾患。而引火烧身的根源是自私、贪婪！这些是精神疾患，是无药可救的！”
三妮沉默了，良久才说：“几年前，我父亲患了阑尾炎，需要去大医院动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刀口感染了。有人说是消毒不彻底造成的。治疗感染花的费用比动手术还贵。小红，什么是消毒不彻底呢？”
秋红说：“在动手术前，手术刀等还要进行彻底消毒，也就是把刀具等浸泡在药液里，以便杀死刀具上面的致病微生物，当然还有其它的消毒方法，如果刀具不消毒或者是消毒液不能有效地杀灭刀具上的致病微生物，那么，动手术时，刀具上的致病微生物便传染给了病人，刀口便会被感染，也可能是其它原因造成的。”
三妮望着秋红，突然说出一句骇人的话：“人只关心钱的时候，人的道德滑坡到达最低点的时候，就是人类的末日！”
秋红说：“还好，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善良，仁慈的人。”
深夜了，却没有传来那异样的大呼小叫声。三妮说：“谢天谢地，师太晚上终于不练功了。”
秋红说：“三妮姐，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看一会儿《本草纲目》”说着翻开了书……
第二天，秋红和三妮又来到红叶村附近打柴。她们发现有很多红叶树被人砍伐了。还发现了两个调皮的小男孩正用弹弓射鸟。一只乌鸦被他们射死，从树上“嘭”的一声掉在岩石上。三妮和秋红制止他们说：“小朋友，你们知道吗？乌鸦是地球的清洁工，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都要保护它们。”
两个小男孩没等她们说完便钻进红叶林里不见了。三妮和秋红很是生气。红叶林里的乌鸦不算太多，经不起人类的有意伤害。
临近中午，二人砍了两捆柴，都感到又喝又饿，想去红叶村里买点面包充饥。于是两人把柴禾放在山坡上，便进了村。村里有个小饭店，名叫“野味店。”二人走进去，发现十多只乌鸦堆放在地上。客人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的也是红烧乌鸦。院内还有一大堆红叶树劈成的木柴。三妮和秋红顿时没有了口味，她们可怜、心疼那些被伤害的乌鸦。二人又回到了山坡上，坐在柴禾旁。秋红抬头望着红叶树上的鸟儿，说：“鸟儿们快逃走吧！逃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吧。”
三妮说：“哪里没有人烟昵？”二人便沉默不语了。三妮望望秋红，知道她又想家了。
三妮说：“小红，你失恋了就来当尼姑？还有其它原因吗？”
秋红说：“三妮姐，我想告诉你我的全部经历，但是，你要为我保密。”接着，秋红把她的经历、爱情都讲述给三妮听。
三妮听后很感慨地说：“小红，你的经历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三妮想了一会又说：“你和小翠长得很像？师太刚见到你时，从她的表情里我看得出，她好像认识你。并且见到你很吃惊的样子。我当时也很纳闷。现在我明白了，她肯定见过小翠，还以为你是小翠呢……我还是想不通……小翠的失踪难道和她有关系？”
秋红说：“我也想不通，我只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三妮说：“小红，我快渴死了，我们去前面那个院落里找点水喝吧。”
二人来到院落的大门外，一推门，才知道门被反锁上了。这说明家里一定有人，三妮喊：“有人吗？我们是上山打柴的，想找点水喝。”
院内有个女人说：“等一下，我这就来了。”
大门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端着一碗水出现在她们面前。那女子一见秋红，大吃一惊，后退一步，手一颤碗落在地上，水溅了她一身，她惊慌失措地关上门，一叠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里有病人，不能打扰。”说着便又把门反锁上了。
秋红一时也愣了，只觉得这女子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秋红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三妮说：“真奇怪！这女子一见你就慌了神。”
秋红说：“她好面熟啊……”
三妮说：“她可能认识你，还有什么蹊跷呢？”
秋红说：“我把认识的人都想一遍……”
三妮说：“小红，回去再想吧。”
晚上，秋红便细细地想着她认识的每一个人，当想到大嫂和春荣时，她突然眼睛一亮，急忙从枕头底下拿出春华的照片，对三妮说：“三妮姐，你看这照片。”
三妮说：“她就是那个开门的女子，她是谁？”
秋红说：“她就是春华，三年前，她在红树林里失踪了。”
三妮紧锁双眉说：“她为什么不回家呢？为什么不回家看望她的母亲和妹妹呢？她为什么背着亲人生活在红叶村里呢？而白天还反锁着门。”
秋红说：“她肯定有难言之隐，哪一个女孩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呢？”
三妮深思了良久才说：“小红，我总觉得那院子里有鬼。”
“我们得想办法去那院子里看一看，究竟还有谁在那个院子里，”秋红说
三妮说：“看样子，我们永远进不了那个大院子。”
“明天，我们想办法进去，”秋红沉思着说。
第二天，刚念完经文走出大殿，师太叫住三妮和秋红，她板着脸说：“有人说你们去了红叶村打柴，以后，不要再去红叶村了！我们是出家人就不要去打搅红尘中的凡人。听懂了吗？”
三妮和秋红面面相觑。
三妮和秋红又出去打柴了。这次，小猴子——荣荣蹦蹦跳跳地跟在她俩后面。秋红和三妮坐在一棵斜长着的松树身上，荣荣爬到松树上摘松子吃。三妮向荣荣一伸手，它就敏捷地扔给三妮松子。三妮高兴地说：“荣荣真可爱。”
秋红说：“三妮姐，是谁告诉师太我们去了红叶村？我问过看门的老尼姑，她说，昨天除我们俩之外，再无人出去，也没人进来。”
三妮说：“可能是师太从屋顶上看到我们了？”
秋红说：“我们在树林里，稠密的叶子遮掩着我们，师太在屋顶上或者墙头上都无法发现我们。”
三妮说：“那又是谁告诉师太的呢？是春华？可她昨天没来庵里。”
秋红沉思了一会儿，便盯住了树上的荣荣。她招呼荣荣下来，荣荣便利落地跳下来偎在秋红身边．秋红抚摸着荣荣说：“让荣荣去那院落里察看一下吧。如果有别人也在那院子里荣荣会用体语告诉我们的。”
三妮说：“让荣荣去能行吗？有危险吗？”
秋红说：“荣荣很机敏，危险不大。”
于是二人和荣荣又来到那院落的门前。秋红一推门，门还是反锁着。秋红喊来荣荣，轻轻对它说：“荣荣，你去这个院子里看看，一共有几个人，有没有一个长得像我一样的人……”
荣荣听后点点头。一纵身上了墙头，又悄无声息地跳到了院子里。
三妮拉拉秋红说：“小红，我们离这里远点等荣荣吧！”
于是，秋红和三妮就远远地望着那个院落，聆听着里面的动静，焦急地等待着荣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是不见荣荣出来，秋红担心起来。突然，荣荣从墙头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秋红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跑到荣荣身边。只见荣荣满头是血，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秋红哭喊着：“荣荣，荣荣……你醒醒啊！”
荣荣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眸，用无神的眼睛望着秋红，一只胳臂动了动，想抬起来，但没有抬起。眼睛渐渐变得无光亮了，腿蹬了两下就伸直了……
秋红抱住荣荣恸哭。她放下荣荣，发疯般地踹那院子的大门，门被她踹得咣当作响。她歇斯底里地喊：“你们为什么打死荣荣！你们出来……春华，我认识你，你妈妈、妹妹到处找你，你为什么躲在这里不见人？！……”
此时，院内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三妮拉住秋红，说：“小红，我们离开这里吧！”
秋红抱着荣荣，泪水像涌泉般淌在荣荣的身上，她后悔极了，心想：是我害死了荣荣，是我害死了荣荣……她悔恨万分！
她俩在向阳的地方找到了一小片土地。三妮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每到春天就开满了美丽的野花，就把荣荣葬在这里吧。”
她俩流着泪，用砍柴的刀挖了一个坑，把荣荣埋在里面并堆了一个坟头。三妮和秋红又搬来一大块很平整的大石头放在坟旁。荣荣的坟旁还有一棵高大的松树，茂密的枝叶像坟墓的天然凉棚。三妮说：“让这棵青松永远陪伴着荣荣吧。”
秋红瘫坐在坟旁再也不想起来了。荣荣在她心目中始终是一个情同手足的小妹妹。荣荣的死，使秋红万分悲痛，使她心灵深处又多了一块新的伤痕。她想到；荣荣是多么聪明！对主人是多么的忠诚。荣荣是被坏人害死的。害死荣荣的人是谁呢？秋红对三妮说：“我一定为荣荣报仇！”
三妮说：“小红，你不要太伤心了，也不要太冲动，否则，我们不但不能替荣荣报仇，甚至连我们自己的命也难保啊……，小红，我有个说不出的预感，”她想了想又说：“你想想，荣荣这么机警，谁会打准它的头呢？”
秋红说：“我早就觉得她是个老贼！”
第二天，师太突然把三妮和秋红喊到花园里并对她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俩负责打扫院落，让别人出去打柴。我身体不好，总是感到胸口憋闷，所以就不再教你们防身术了．除打柴的人外，没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准外出。”
秋红气愤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规定？”
师太望着秋红说：“这是规矩，小红，你不要不识抬举，”说完扬长而去。
秋红大声说：“这是尼姑庵，好人、坏人菩萨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好人得好报，坏人得恶报！”
师太听了秋红的话不禁心头一颤，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三妮拉起秋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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