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人的孩子
第十九章
刚吃完午饭，王丽就感到胃口不适，一阵恶心。王丽对刘财说：“我可能是怀孕了。”
刘财先是一愣，接着便兴奋起来，说：“谁说我刘财不会生孩子？我快要做爸爸了。”
刘财带王丽去医院检查，还真是怀孕了。可把刘财乐坏了，逢人就说：“我刘财快要做爸爸了。”
当夏河听到这句话时，不禁兀自笑了。
刘财说：“你小子为什么笑得这么邪门？”
夏河说：“我是笑你啊，快要做爸爸了，有什么稀奇的？我姐姐给你怀上了孩子，你可要娶她做妻子啊。”
刘财望着夏河说：“丽丽是你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夏河说：“现在知道了吧！姐夫。”
刘财不禁裂开嘴笑了，他感到那声“姐夫”很受用，便问：“丽丽是你亲姐姐？”
夏河说：“当然是亲姐姐！”
刘财说：“原来你小子是自己人！那感情好了，等做完了这桩大买卖，你到我公司里当副总。”
夏河受宠若惊，说：“你放心吧姐夫，这桩大买卖我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刘财说：“真是天助我也，有你在彼方我就放心了。”
夏河一离开刘财，就慌忙给王丽打电话。接电话的正巧是王丽，她问：“是夏河啊，你有什么事吗？”
夏河说：“王丽姐，我听刘财说你怀孕了。”
王丽不禁一惊。
夏河说：“看样子这是没错的了！恭喜你王丽姐。我刚对刘财说，你是我亲姐姐，你也要对刘财这么说好吗？”
王丽说：“夏河，为什么要说谎呢？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啊。”
夏河说：“王丽姐，你不说谎也行，那么，我可要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王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夏河真卑鄙！如果夏河真知道她和王涛的恋情，那就惨了！刘财肯定饶不了王涛。于是她笑着说：“夏河，你那是瞎猜！我怀的就是刘财的孩子。”
夏河冷笑一声说：“王丽姐，瞎猜不瞎猜你心里最明白。”
王丽不由又心惊肉跳起来，但她不露声色地笑着说：“不就是让我说你是我的亲弟弟吗？你放心吧！我会对刘财说，你是我父母亲生的，是我的亲弟弟。”
夏河一听，千恩万谢，说：“王丽姐，我一定像你的亲弟弟一样保护着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那感情好了！拜拜，”王丽轻蔑地一笑。
夏河把手机插到腰里，感到心里很是个滋味，就吹着口哨，洋洋得意地往前走去。
王丽放下电话，不禁冷笑一声。
“丽丽你笑什么啊？”
王丽不禁打了个寒战，一回头，见刘财走进来，但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刚才，我接到夏河的电话。”
刘财说：“噢，对了，丽丽，夏河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没向我提起过他？”
王丽听他说这，又看看他的表情，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说：“唉！我这个弟弟不争气，我懒得提起他。”
刘财一拍大腿得意地说：“嘿！原来夏河是我的内弟，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丽丽，等我赚了大钱就带你出国。”
王丽说：“国外有什么好？我还不想出国居住。”
刘财说：“你就是和其它女人不一样，其它女人就喜欢到国外去。”
王丽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几个女人？”
刘财后悔自己说露了嘴，忙转移话题说：“丽丽，你爱吃菜，还是爱吃肉呢？”
王丽说：“我喜欢吃菜？”
刘财笑着说：“你肯定生个女孩，因为怀上女孩就喜欢吃菜。”
王丽说：“怎么？你不喜欢女孩？”
刘财说：“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也不错。”
王丽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财：“你们正在做什么买卖？”
刘财说：“没做什么买卖。”
王丽说：“夏河说做一桩大买卖，连他也不告诉我到底做什么买卖。刘财，你们在搞什么鬼明堂呢？”
刘财说：“你只管在家养尊处优，男人的事你甭管，管得多了对胎儿没好处。再说，不冒点风险怎么会发财呢？”
王丽说：“你平平稳稳地当好你的总经理就不错，冒险的事还是不去做为好。”
刘财说：“没事的，你尽管放心。”
其实，王丽心里另有打算，至于刘财做什么，她因为管不了，也就懒得去管了。
晚上，王丽思念王涛，但此刻她偏偏躺在刘财的身旁。不管刘财怎样折腾，都无济于事……王丽说：“你还是去喝杯茶吧，茶是兴奋剂。”
刘财下了床，向杯中加了两包□□。□□发挥了作用，但是，刚一碰到花朵便成了软面条。刘财像撒了气的皮球软塌在床上。心想：完了，全完了，□□对我也无效了，那么，我服什么药才能使我重新成为男人呢？王丽见刘财这样也不去理会，转过脸去睡觉了。
她梦见自己又走进了森林，走进王涛那间温馨的小屋里。屋里堆满了各种新鲜的野菜。王涛对王丽说：“你喜欢吃蔬菜，我就给你采来多种野菜。野菜不受化肥、农药的污染，吃起来味道更鲜，对胎儿有好处。”王丽还梦见她和王涛在森林里找蘑菇、找木耳．突然．他们发现一个像树一样高的蘑菇，蘑菇的盖像个亭子似的，于是王丽和王涛便坐在大蘑菇底下说笑着……刘财把王丽推醒了，说：“你梦到什么喜事了，笑得如此开心。”
王丽说．“我梦见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孩。”
刘财叹口气说：“快做爸爸的时候，我却彻底阳萎了，丽丽，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王丽顺口答道：“服点有效的药吧！”
刘财失望地说：“其实，根本没有治阳萎的药！”
王丽又心不在焉地说道：“电视广告上不是很多治阳萎的药吗？”
刘财说：“有些治阳萎的药是拔苗助长的工具。我总感觉只有神仙才能治好阳萎，而人类是束手无策的。”
王丽又迷迷糊糊地坐在了梦中的那棵大蘑菇下，只见那蘑菇水灵灵的鲜嫩，上面滚动着玉露。王丽又听到刘财说，只有神仙才能治好阳萎。她就情不自禁地说：“这蘑菇是大自然的灵秀之气幻化而成的，你吃点吧！王涛就整天吃这种蘑菇，喝这种玉露，他就……嘻嘻……”
刘财听到王丽说梦话，又感觉不像梦话，但她的话语模模糊糊的，听不很清楚，他只听到王丽好像说：“王子就吃馍馍……”他就自语道：“睡的真快，又说梦话。”
半个月后，刘财出发去了香港。王丽早就盼着刘财出发了。刘财出发后的第二天上午，王丽又去找王涛了。
王丽又坐在了王涛温暖的小屋子里。王丽对他说：“我怀孕了。”
王涛说：“他（她）一定是我的孩子．像刘财这一类男人早就不会生育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门前盛开着一朵鲜艳的红色牡丹花，我很惊喜，便给她浇水。这梦就像现实一样，我醒了以后，就想：那牡丹花就像一个小女孩的圆圆的脸蛋，莫非我快有一个女儿啦？看来果真不假。”
王丽说：“其实，这孩子就是你的。刘财的妻子和他包养的另一个女人都没有给他生下孩子。再说，刘财一直用□□维持性生活，现在，□□对他也无效了……”
王涛听王丽说刘财，就感觉很不是滋味。说：“你不要提那个男人，我受不了！”他顿了一下又说：“离开那个男人，和我结婚好吗？”
王丽低下了头，半天才抬起头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偎紧王涛说：“王涛，你也能感觉出来，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也爱森林里的新鲜空气，我也知道城市污浊，城市居民的平均寿命比乡下短九年。可是，我却不愿离开城市，却还是留恋城市。我想过了，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想办法离开刘财，到那时，他会给我一大笔包养费。我们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在城市里立脚了。”
王涛气愤地说：“我永远不去城市里居住，因为城市不是人住的地方。”
王丽见王涛这样，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而且越哭越痛。王涛只好安慰她。王丽停止了哭泣，偎依在他怀里。他说：“有的人心灵已经被扭曲了，有的人其实已经成了疯子，成了精神病人……所以人的追求就不同，我不应该强求你．只要你爱我，我就应该知足了。丽丽，我一直很想你，再也不愿让你离开我了，”说着，搂紧了她，温情地吻她。
王丽柔情地说：“等孩子出生后，我就嫁给你。”
王涛吻着她的唇说：“就生活在大森林里，哪里也不去。”
王丽无语，泪水又来了……
王丽在王涛那里过了夜，第二天一早赶紧回到了城市里。刚打开楼房的门，电话铃就响了。那铃声让王丽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她抓起了听筒，心怦怦乱跳。“喂。”
“王丽姐吗？我是夏河。”
王丽一听是夏河，才松了一口气。“夏河啊。”
“王丽姐，你马上过来吧，夏青和李欣来看我了，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他们也很想念你。”
王丽一听说李欣和夏青来了，不禁勾起了许多心酸的回忆，一时百感交集，她不禁问：“伯母、夏森来了吗？”
“没来，就来了她二人，王丽姐，你马上过来啊！”
王丽说：“好吧！我马上过去。”
王丽放下电话，胡乱吃了点早点，化了妆就匆匆赶到了夏河的住处。她一见李欣，不禁大吃一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夏青拉住王丽的手，两人互相望着，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之情。夏青说：“王丽姐，我们一直挂念着你，你生活得很好吗？”
夏河抢着说：“王丽姐的老公是个富翁，我还托了王丽姐的福，这漂亮的住房就是她老公让给我的，让我先住着。”
王丽说：“其实，我在城里除了夏河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和刘财都把他当成亲弟弟。”
夏河冲着夏青说：“夏青姐，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有王丽姐的照顾，我就算在城里扎下根了。依我看，姐夫和你都搬到城里住算了。姐去私人学校里教书，让刘财给姐夫找个好差使，总比在穷乡僻壤穷混好啊。”
李欣说：“在森林里住惯了，就留恋那里的一草一木，更舍不得那些善良的村民。”
夏青说：“我离不开那些孩子，他们太需要启蒙教育了。”
夏河说：“姐，你那老皇历干脆丢弃！读书有什么用？要想使自己过得好就得想办法赚钱，赚钱的事就免不了要坑人，害人……”
李欣说：“夏河，你这种观点太危险了！”
夏青紧锁双眉，担心地说：“夏河．你在城里混，姐也不反对，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不要干坑人、害人的勾当。否则，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
夏河不以为然地笑了，说：“姐，有王丽姐做我的后盾，你就放心吧！我实话告诉你吧，王丽的老公——刘财就是这个城市里的半个土皇帝，连市长也要让他三分呢？”
王丽听夏河这么一说，心里很是个滋味，她接过夏河递过来的一杯茶便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慢慢地放到茶几上，那姿态很优雅，抿嘴笑着，对夏青说：“夏河有我们照顾着，你们就放心吧！伯母，夏森，秋红可好啊？”
夏青、李欣一时愣了，夏河说：“王丽姐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悲剧，我怕她伤心，没告诉她。”
王丽瞪大眼睛问：“家里又发生了什么悲剧？”她不禁又望望李欣丑陋的脸。
夏青就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王丽。王丽听了神情默默的。当她听说秋红跳河自杀了，又不免幸灾乐祸起来。她不禁问：“夏森结婚了吗？”
夏青说：“他不会再结婚了，他根本不相信秋红会自杀。他辞了职，到处找她。”
王丽酸溜溜地说：“他就那么执着地找下去吗？”
夏青说：“是的。谁也阻止不了他。”
李欣说：“如果他相信了秋红真的自杀了，他整个人也会垮下去的，让他去找吧！”
夏河不禁冷笑了一声：“让他去找吧！他对爱情的忠诚，能让秋红复活吗？”
夏青生气地望着夏河，说：“既然你并不真心爱秋红，为什么和夏森争她呢？有些事你做得就是不对！”
夏河说：“我心理上不平衡！是秋红装瘸骗了我！”
夏青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王丽见夏青生气了，忙说：“今天中午我请客，见到你们我太高兴了。”
夏河说：“今天我请客，我请大家吃甲鱼。”
临近中午时，夏河说：“我把我新交的女朋友请来和大家认识认识。”
王丽说：“是不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
夏河说：“不是，这个比那个更漂亮。”
夏青说：“夏河，我和你姐夫一直挂念着你的终身大事，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女孩结婚。”
夏河说：“姐，什么终身大事！？只要男人有钱了，70岁的老头也能娶几个黄花大闺女。所以，我从来没考虑过结婚，我只想多挣钱。”
夏青又被夏河噎住了，夏青生气地说：“你越来越让我担心！”
夏河正打手机:“张冬梅，快来我的住处，中午我请客。我姐姐和姐夫都在这里，你们认识一下吧！”
张冬梅来了，只见她白皙光滑的额头，牙齿整齐洁白，没有任何瑕疵，下巴很小，笑起来左颊上还隐约地浮现出一个笑靥。
午餐很丰盛，大家围坐在大圆桌前。夏青面对着这一大桌佳肴，一点胃口也没有。李欣很少喝酒。王丽净捡可口的吃，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滴酒不沾。夏河和冬梅开怀畅饮。夏青望着冬梅就不由想起了秋红，就伤心起来。心想：秋红是夏河逼走的，而冬梅和夏河又将是什么结局呢！夏青放下筷子，一点也吃不下去了。冬梅说：“夏青姐，我敬你一杯。”
夏青愁肠百结地端起酒杯，说：“冬梅，我祝你和夏河将来幸福。”
一句话戳到了冬梅的最疼处，她慢慢放下酒杯，泪水在眼眶里打旋。她赶紧用餐巾拭了一下眼睛，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谢谢姐姐。”便喝下一大杯酒。冬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夏青劝她说：“冬梅，你少喝点，不要醉了。”
此时的冬梅已经喝多了。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还是醉了好，夏……夏青姐，还是……还是醉了好……”
夏青说：“夏河，快劝劝冬梅，不要让她再喝了。你也不要再喝了！”
夏河的眼珠子都是红的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喝……喝吧！一醉……方休吗？喝……来冬梅，喝……”
夏青和李欣见状，把酒藏了起来。冬梅到处找酒，没找到，她就拉住夏河说：“夏河……夏河，我……我俩什么时候结婚？”
夏河嘻嘻地笑着说：“我……我还没……没考虑过……”
不料，冬梅号啕痛哭。大家越安慰她，她哭的越恸、越委屈。午餐就在冬梅的哭声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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