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变得忙碌。
汤姆除了参与俱乐部的社团活动还需要参与魁地奇训练，忙得三天见不到一个人，当他每天都踩着门禁的点回公共休息室时，莫埃早就睡熟了。
相比起来，阿尔法德、阿布和希伯来就从容很多。二年级的学习压力其实不大，更何况这群魔法家族出生的继承人们在上学之前就接触过魔法，基础课程都多少了解一些，多数魔法史都耳濡目染，况且一二年级也不学多高深的魔咒。
阿尔法德沉迷于魔药研究。随着冬雪融化，气温不升反降，莫埃爬出被窝的时间越来越少，阿尔法德想要研究出御寒的魔药，这样好友就不必一直耗费魔力。
巫师里十分怕冷的还挺少见，他们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来说要好一些，没那么容易生病。
阿布拉克萨斯是马尔福家的独子，这个年纪已经要初步学习接手家族事务了，除了霍格沃茨的课程之外，他还要频繁地在各种各样的舞会上露面。
据说马尔福先生是上一任魔法部的实际权利拥有者，虽然没有证据，但莫埃是相信的，如今的阿布也要开始为毕业后进入魔法部铺路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还有空花一下午去嘲笑莫埃把坩埚内壁烧出古怪的花纹。
莫埃的鼻子很灵，对于分辨草药很有优势，但却不太会掌握火候。
学习时光枯燥又单调，要说有什么能让人提起就激动不已的趣事，就只有一个月一场的魁地奇了。
上个学期各学院的分数差距不大，虽然斯莱特林目前仍然占据优势，但格兰芬多在弗利蒙特等人的努力下大落大起，也紧随其后。
如果被其他学院拿下了魁地奇比赛的胜利，拉开分数差距的话，就算斯莱特林有汤姆这个加分大户也很悬能拿到七月份的学院杯。
只要一想到届时礼堂上空要挂满格兰芬多的红色旗子就让人难以忍受。
为此，希伯来伤势一好就扎进了魁地奇的训练中，虽然他目前在队伍中并不是首发，没什么用处。
但他积极向教授申请训练时间，在与其他学院抢夺魁地奇场地的训练资格上出了大力。
他的原则是，让对手没法训练也是一种训练。
仔细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比赛如约而至。
莫埃之前没怎么来看过魁地奇的决赛，还是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全体师生都那么闹腾的场面。
就算是斯莱特林的贵族孩子们也会短暂地抛弃礼仪和矜持兴奋喊出自己所支持队员的名字。
格兰芬多就更不必说，应援声震耳欲聋，让人觉得格兰芬多的观众台里蹿满了红橙色的恶婆鸟。
决赛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实力不弱，但目前因为青黄不接而出现了颓势，早几十年现任首席傲罗斯卡曼德还在校时才是赫奇帕奇的巅峰时期，可惜在那之后他们学院就没有出现魁地奇的领军式人物了。
各学院学生分坐在各自学院的公众台，教授们则有单独的席位，四个学院的院长们都到场了，莫埃看见了自家的院长，他们的魔药课教授。
他此时正满脸欣慰地看着斯莱特林队伍中的汤姆，这是他的得意门生，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天赋卓绝。
斯拉格霍恩教授其实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他虽然更喜欢聪明的学生，但对于天赋稍差的孩子也具备包容心，更何况莫埃虽然偏科严重，但许多课程其实非常优秀，勉强算一块璞玉，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他不会扣莫埃的分。
但莫埃还是不愿意面对他，因为见到了他就说明魔药课又来了，满教室又要飘散刺鼻的气味，自己的鼻子又要被熏坏，他们小组的坩埚又要炸了。
比赛正式开始。
莫埃和他们宿舍的小团体坐在一起，阿尔法德有时会给他解说一下进球的角度。
场上队员们极速飞行和击球，四周不断涌起欢呼声和唏嘘声，伴随着解说的激动呐喊，莫埃只觉得场面一片混乱，他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勉强能分辨汤姆的位置，身为找球手的汤姆是全场游走最灵活的，除了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竞逐之外，他的许多飞行轨迹都极有技巧，能够正好截断一些格兰芬多球员的追球路线。
值得一提的是，考虑到汤姆出众的个人实力，他在几个月的训练中很快成为了全队的核心，同时也被格兰芬多列为对方队伍中首先要针对的巨大威胁。
游走球每次都会率先被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打向他的方向。
莫埃正要和阿尔法德说两句，就看到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抽出魔杖在念咒了。
等他一个咒语念完，场上的游走球诡异地一个转弯砸向格兰芬多找球手，几乎要把他给撞下扫帚。
莫埃眼看着阿布还要再念，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夺过魔杖藏了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瞪大眼。
莫埃放开他，示意他看向裁判席：“教授在看着。”
阿布拉克萨斯用余光瞥去，果然见麦格教授正察觉不对劲，望向斯莱特林的方向。
永远不要怀疑麦格教授的眼力，她能在离奇混乱的变形课课堂里精准地揪住恶作剧的学生，那可比在观众席揪一个使坏的家伙要难得多。
莫埃没慌，凑在阿布耳边说：“你别动手，看我的。”
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
球场上胶着的事态在不经意间扭转，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感觉到自己的扫帚似乎变得不那么顺手了，它并非不能被控制，只是在某些关键时刻会反应迟钝一些。
这让击球手两次打空了游走球，自己反而被球撅下了扫帚。
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在扫帚的轻微颠簸下屡次失误。
这没什么稀奇的，格兰芬多用的扫帚是通用型，不太先进，稍微飞高一些就容易打颤。
麦格教授表情严肃，她确信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仔细地审视球场上的每一个人，从观众席到教授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念咒的痕迹。
孩子们多数口型一致地呐喊某个球员，亦或是尖叫和唏嘘，没谁有不对的地方。
她虽然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她所秉持的公正信念使她无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任何人。
直到金色飞贼率先被那个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抓住。
金色小球舒展着翅膀被抓在手里高举过头顶，这宣告着整场比赛结束，赛场里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
“里德尔！里德尔！”
他是那么地游刃有余，快如疾风，他高超的操纵技巧令所有人折服。
“里德尔！里德尔！”
斯莱特林找球手的名字被所有人高呼。
因着他，早就注定没有夺冠希望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学生也为斯莱特林喝彩。
莫埃注视着场上风光无限的好友，与阿布几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
经此一役，汤姆果然在学生中名声大噪。
他本就课业优秀，相貌俊逸，又在魁地奇球场上给所有人心中浓重地留下了一笔。
汤姆忙碌的事情又多了一项，社交。
之前汤姆还曾提到过莫埃在斯莱特林颇受欢迎，如今他自己可比莫埃的影响力大多了。
“你真的太忙了。”莫埃插着一块鸡肉，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汤姆。
随着春季尾声的到来，莫埃已经没有那么嗜睡，拜这所赐才能在晚上与放学的汤姆碰面，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学期末。
就像刚才，其实在礼堂门口就碰见了汤姆，但对方走两步就有人上前攀谈，莫埃不好打扰。
汤姆浅垂着眼帘，淡声问：“刚刚在门外怎么没与我说话？你最近好像不太依赖我的帮助了？”
“我本来想还你笔记，可总不能打断你和漂亮女士的话题然后跟你谈论课业这种扫兴的事。”莫埃倒不至于抱怨，他的期末考并没有挂科，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感谢汤姆，他就是他的密米尔，他的梅林。
“里德尔学长。”阿尔法德几人纷纷向他点头。
“今天的晚宴就要颁发学院杯了，我粗略算了算，头顶的旗子应该不会变色。”阿尔法德礼节性地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得益于莫埃踩着ddl交上了论文，否则我们在魁地奇中赢再多都没用。”希伯来把玩着喝空的杯子，习惯性发散着自己的高傲。
“？”莫埃呛他，“魁地奇连场都没上的家伙别得意得像冠军是你赢回来的一样，但凡你碰过一下球呢。”
阿布拉克萨斯难得公正：“确实，莫埃的功劳都比你……”
“咳咳！”莫埃浅咳两声示意阿布别多嘴。
阿布拉克萨斯一时间有些失语地看了汤姆一眼，收到了对方一个浅笑。
这是因为魁地奇之后莫埃让阿布拉克萨斯不要将自己帮助斯莱特林取胜的消息告诉汤姆，以免对方多想。
阿布真的很难搞懂这两个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他只知道自己跟汤姆聊了这件事后对方表示赞许。
莫埃不懂阿布的心，他对汤姆道：“等学院杯下来之后就放暑假了，你别忘了给我写信。”
“好，”汤姆轻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
莫埃踌躇着要不要邀请汤姆住进自己家，如果对方方便的话，他去年看到汤姆从国王十字车站独自前往伦敦——这也是最初汤姆受一些斯莱特林学生诟病的原因。
现如今这些在背后揣测汤姆的人……反正希伯来一副服了的样子，莫埃不太喜欢的艾力克斯也绕着他走了。
“叮叮——”麦格教授敲响金属杯子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抬起头。
各位教授已经全部落座，坐在最中间主位的是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老人，他非常欣赏汤姆，莫埃私下与迪佩特教授接触不多，只在去校长办公室找汤姆时交谈过。
整个学校里，大概只有邓布利多教授更欣赏莫埃而不是汤姆。
邓布利多教授也并非没有察觉莫埃的诸多劣迹，他判断这和汤姆的恶意有着本质的区别，莫埃的情绪简单又溢于言表，他做事往往并无复杂目的，这在斯莱特林学生中十分难得。
莫埃与汤姆玩在一起让他有些担忧，但他相信莫埃有让人在歧路中找到正途的能力。
所以，当莫埃的视线掠过礼堂上教授席的诸位时，收获了邓布利多教授的两个眨眼。
“一年又过去了，同学们，”迪佩特教授站起来，为这一学年做出总结，“今天是学院杯颁发的日子，相必大家都期待已久了，我来宣布一下各个学院的分数。”
“第四名，格兰芬多，总分303分。”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顿时无精打采，莫埃正好能隔着人群看到垂头丧气的波特和韦斯莱几人。
是他们的大起大落导致了格兰芬多的垫底，落下去之后没能赶在学院杯颁发之前起回来。
反观斯莱特林这边，阿布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希伯来也久违地笑了一下，是嘲笑的笑：“听说是因为有几个愚蠢狮子晚上夜游被抓了个正着。”
莫埃唏嘘，他知道波特家有一件隐形披风，这就是他去年经常与弗利蒙特混在一起的原因，他对这件魔法物品有些兴趣，本来想把它弄到手，但自从熟练幻身咒之后就不需要了。
看来太过依赖魔法物品并不会使巫师变得安全。
“第三名，赫奇帕奇，总分357分。”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却没有多丧气，与其说是习惯了，不如说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没有太强的好胜心，即便沮丧一会儿，明天还是会沉浸在即将放假的喜悦中。
“第二名，拉文克劳，总分375分。”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撇嘴，考虑下个学期在哪一门课上还能提高分数，如果能拿下魁地奇的冠军就好了，他们的球队实力没有斯莱特林或是格兰芬多强，但可以在课业等方面弥补一下。
见鬼，差点忘了斯莱特林还有个汤姆·里德尔。
“第一名，斯莱特林，总分403分。”
“yey——”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等真正被念出来的时候，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还是欢呼出声。
希伯来直接站起来与阿尔法德击掌，莫埃见此也半模仿着，懒懒地伸出一只手象征性地与汤姆击掌。
汤姆很配合地用这种方式庆祝自己的成功，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年里早已摆脱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利用学习获取力量，利用成绩获得荣誉，利用莫埃网罗人脉，利用魁地奇得到名望，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他早已不是那个住在简陋房间的孤儿，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毫不费力地在斯莱特林彻底站稳了脚跟。
“那么今年的学院杯，”迪佩特教授鼓了鼓掌，头顶挂着的斯莱特林旗子无风自动，礼堂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象征高贵的绿色蛇纹旗帜飘在所有人头顶，浮于璀璨星河之中。
“依然属于斯莱特林，他们在这一年里展露出了绝佳的魔法天赋，摘获胜利的桂冠，孩子们，向好的榜样学习，有野心并非坏事，它会驱使你前行。”
———
轮子滚动声在站台纷纷扰扰，许多小巫师推动比自己还高的行李踏上了返程归家的路途。
霍格沃茨特快将会在上午十一点发车，学生们提前来到站台，将行李交给列车员，当然，宠物需要单独寄放，特别是一些过分活泼的动物。
斯诺依恋着用喙蹭了莫埃一下后被列车员拿走，莫埃与轻装简行的汤姆踏上了列车。
“你甚至没带午餐？”莫埃望向空着手的汤姆。
“难道你多带的一个巧克力锅形蛋糕不是给我的？”汤姆反问。
“但只有甜点的话……好吧，我还带了很多零食，”莫埃晃了晃自己织金的小口袋，这看起来什么也装不了，但其实施展了无痕伸展咒，里面装了两个房间的食物，有些是在车上分给朋友吃的，有些是要带回家的，“我把阿布他们份给克扣掉，都留给你。”
“喂，说这种话题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避一避我们？”希伯来不满地开口。
“你们坐哪儿？”阿布拉克萨斯探头。
汤姆没有要和他们挤一个包厢的意思，边侧着身子绕过旁人往前走边问莫埃：“和我一起？”
“当然，”莫埃毫不犹豫，“他们要收集巫师卡片，一会儿巧克力蛙满车厢乱爬，爬脏的零食我可不吃。”
这是一款学生中最受欢迎的零食，打开包装后里面会蹦出一只巧克力蛙并飞快跳走，但孩子们一般不在意，他们只想收集里面赠送的随机巫师卡牌，各种各样的有名巫师被印在上面。
阿尔法德耸耸肩：“好吧，这样就没有正当理由蹭到你的巧克力锅形蛋糕了，等过段时间去你家尝尝菲特的新手艺。”
“相信我，你只需要让猫头鹰来知会一声，就会有蛋糕自己前往布莱克家。”
莫埃如愿和汤姆单独找了个位置坐，这一路上除了售卖餐具的列车员，几乎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莫埃还是更乐意和汤姆呆在一起，不仅仅是他觉得汤姆的灵魂更纯粹，他总觉得自己和阿尔法德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这并非是源自于人际间的排挤，相反，大家对他都很友好，这主要归功于自己出生的家族是纯血论支持者，被他们划归一类。
他初次参加纯血家族聚会时便是阿布拉克萨斯主动与他搭话，虽然高傲地像只漂亮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但只要顺毛撸还是非常亲人的。
话虽如此，可很多时候莫埃与他们的喜好都大相径庭。
莫埃不觉得刁难和戏弄泥巴种有什么乐趣，嘲笑别人的丑态是个幼稚的行为，一点也不符合高贵血脉的作风。
在巫师世界，许多人将没有任何巫师血脉、在麻瓜中觉醒魔法的巫师贬称为泥巴种，这是带有歧视和恶意的称呼。
若是不幸在分院时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位泥巴种的校园生活就尤其不好过。
同时，来历不清楚的学生也会被质疑是泥巴种。
就算是纯血，只要不与其他家族的纯血统观念一致，也就是不够合群的人，同样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排挤。
捉弄人的戏码也很低级，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嘿托尼，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将在这周末举办一个超大型的派对，斯莱特林的大家都能收到邀请，但你猜猜，（一顿魔法狂舞），谁不能受邀参加？’
‘youuuuu———（一阵突发恶疾般的抽搐）’
当然，比这要高级一点恶劣一点，但在莫埃看来都差不多，到底都是打打嘴炮，毕竟莽撞的格兰芬多在欺负人时要比这过分多了，斯莱特林尚且自持身份，那群小狮子总是不知轻重。
都是无聊至极的小孩子闹剧。
只有汤姆与他兴趣相投，确切点说，汤姆和谁都能兴趣相投，哪怕莫埃与他谈论无趣的麻瓜新闻，他也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他们两人在路上吃了一些蛋糕作为午饭，还摆弄了一些列车上售卖的零食，大概整个霍格沃茨特快上只有莫埃一个人会吃掉巧克力蛙而丢弃卡片。
到国王十字车站就要分别了。莫埃可以直接从公用壁炉中回坎贝尔庄园附近，汤姆则是孤零零地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墙壁里回到伦敦。
“开学再见。”汤姆笑着告别，他总是能用好看的脸蛋让莫埃感到十分不舍。
“记！得！写！信！”莫埃想了想，把装着斯诺的笼子塞到他怀里。
斯诺惊恐地咕咕叫。
汤姆抱着猫头鹰再次与莫埃告别，笑容在转身后消失在唇角，眼里泛起冷意。
他厌恶暑假，这意味着他又要回到那个平凡破旧的孤儿院去过两个月麻瓜的生活。
他会在莫埃的来信里读到一个快活的小巫师安逸地窝在坎贝尔庄园的秋千上晒太阳，或是抱怨在纯血家族聚会上吃到口感像泥沙的黄油饼干。
他没有什么好写给莫埃的生活趣事，因为没毕业的巫师在校外不可以使用魔法，所以他像一个真正的麻瓜一样过着庸碌的生活，如果要论有什么新鲜事，那就是英国的政治环境日益紧张，他还必须担心热武器战争威胁性命。
每次读到雪鸮带来的信，他常常会迁怒于莫埃。
也好，斯诺被他带走就不会有小巫师天天驱使猫头鹰寄来扰人的信件，自己敷衍着写两封就是了。
雪鸮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扑簌着羽毛团在笼子的一角。
莫埃回到坎贝尔庄园，迎接他的依旧是坎贝尔家的家养小精灵菲特。
回到家正好能够吃上晚饭，菲特的手艺精进了不少，它早已通过改变菜品的咸淡得知莫埃的味觉极不敏感，因此而对口感极为挑剔，它只需要更多地在口感上下功夫就能得到小主人的夸奖，而寄给小主人朋友们的糕点才需要更注重口味。
它既得意于自己的机智，又害怕莫埃的舌头突然生出了味觉，吃出自己没有精心钻研味道，于是含泪看着享用晚餐的莫埃，仿佛只要莫埃对着菜品皱一皱眉，它就又要哐哐拿自己的脑袋去撞桌角。
幸好莫埃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他夸奖了菲特的手艺并命令它以后多准备其中的一道乳酪布丁。
“哦，对了，”莫埃嘱咐他，“再做一份包装起来吧，我要送给朋友尝尝，别太甜，他喜欢清淡一点的口味。”
正好，庄园里可没有重口味的乳酪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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