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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余染了解完盛达影视的基本情况,也将近到了面试时间。她打开招聘软件,等待那边发来视频面试邀请。

        在等待间隙,余染想起昨晚滕导说,欢迎她再回字声,以及胡莱跟她说起的屏蔽系统的事,或许回字声能从刘总那里挖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毕竟她和顾霖在青大遇见之后没几天,刘总就接到了某军事基地的项目,让她跟着滕导还有其他几位同事去基地进行策划和拍摄相关工作。基地不允许他们与外界联系,因此下车前要求他们上交手机。

        余染在军事基地待了半个月,没亲眼见证过事件发生始末,可刘总人在公司,他知道的总应该比她多得多。

        余染的思绪被各种想法填充,最后都不敢妄下定论。她甩了甩头,将杂七杂八的想法甩出去。

        盛达的面试邀请在此时发过来了。

        大概那边觉得改成视频面试不够正式,因此面试她只有人事一个人。画面里那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性问了些常规问题后,将话题引向字声,问余染在前公司的所学所得,似乎想考察她是否具备追踪热点的能力。

        人事向她简单介绍过盛达现今的情况,公司想主攻短视频领域,微电影和网剧制作已经一步步缩减,所以更希望招聘具备新闻头脑和对热点敏感的人才。

        显然余染的过往工作经验并不是很符合,不过也算沾边,人事了解完,顿了顿,最终没再问什么。

        结束面试,余染茫然地看着手机界面,直至息屏。

        现在各行各业都在争夺下沉市场,但这个市场的发展却没人在乎,讲究的是一次性收割,再让人掏钱的后续行为基本不考虑。

        因为资本相信能吸引认埋单的机会只有一次,噱头玩过了也就过了,再回头去看,人就清醒了。

        但短视频类作品还不一样,靠的是热度和流量赚钱,只求数据好看,因此非付费状态下能留住一部分观众,等看腻了才是这部分用户生命周期的终结。

        人事给她举例的几个短视频,她看过便不愿再多说,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或许它们的确为盛达产生过利益,可劣币终究是劣币,它不会给人留下多少价值。

        余染收敛神思,便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客厅里的顾霖过去开门,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于是出去。

        门口的两人朝她望过来。余染顿下脚步,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面前,看向胡莱:“找我吗?”

        胡莱看了她几眼,点头:“你没事了吧?”

        余染答:“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那——”

        “有事进来说。”顾霖没等胡莱说完,打断他。伸手牵过余染,到沙发上坐下。

        胡莱没什么表情,把门带上后坐到一侧的单椅沙发上。

        余染跟他对视了会儿,被顾霖握住的手在暗暗使劲。

        “你们也不用这样吧?演给谁看呢。”胡莱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出言打破怪异的气氛。

        顾霖神态自然:“只是怕外人不自知,明确一点罢了。”

        余染不觉好笑,任由他握着,对胡莱说:“有事说事吧,我跟顾霖差不多也要离开这了,希望以后,能不见就不见。”

        顾霖听她这样说,拇指轻轻刮过她手背,细滑的触感令人慰贴。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胡莱眼光扫过顾霖,又落回余染身上。

        “我的意思。”余染说。

        胡莱冷笑一声,眼里却透着认真:“那么,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是吗?”

        余染读懂他的意思,说:“重不重要都跟旁人没什么关系,你不用非要得到答案。”

        “行啊,既然你放得下,我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不过你记住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老男人了,”胡莱微抬下巴睥一眼顾霖,对余染说,“我也不是不能当回头草,我全且栽到你手上了。”

        余染眼皮跳了跳,怀疑先前的话是自己会错了意,胡莱这会儿怎么看都是拱火的势头。

        掌心被顾霖挠了挠,余染回头看他。

        “我倒希望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想着往前走,你也该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余染凝眸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忽觉心头莫名一动,还未等想明白其中意味,那种感觉就消了下去,只剩下他这句空落落的话,不附着任何情绪。

        “哎,我刚都那样说了,你们就不顾及顾及我的感受?”胡莱哼了一声,站起身,“行吧,就当我自讨没趣,走了。”

        余染不紧不慢地也跟着起身,顾霖仍牵着她的手,站在身侧。

        门被关上时,余染像想起了什么,偏头对上顾霖刚好看过来的视线:“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不需要花太长时间。”

        顾霖不放手:“我给过你机会和时间了,两次。”

        余染只好作罢,伸手想把那只被握住的手解救出来,刚搭上他的手腕,便听他说:“回房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去了。”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噢。”

        手被放开,余染有一瞬的空白,随后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后山离住宿的地方不远,周秘书在那等着他们。

        上了车余染便给自己塞了两只耳机,避免跟顾霖没话找话。

        到机场后见周秘书又重新回到驾驶室,驱车走了,她实在忍不住,问:“周秘书不跟我们回去吗?”

        顾霖拉过行李箱:“航班还早,他把车还了再过来。”

        她跟上他:“把车还了?车是租的?”

        “嗯。”顾霖顿下脚步,眼里藏起几分笑,“怎么连是不是我的车都不记得?我的车你都坐过的,棕色和银灰。”

        余染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他笑的:“你堂堂一个顾总,不应该更乐意将错就错,让我误以为你到处都有几辆车候着吗?这多衬得你有排面啊。”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有这种排面。”

        “吸引女人啊,当然,也可以吸引男人。”

        顾霖侧目看她:“我如果不需要你误以为就真的那样做,你怎么想?”

        余染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那我绝不怀疑你没有那个财力。”

        “只是这样?”

        “你想知道你的多金属性有没有吸引到我吧?”余染一时走偏,不禁猜疑起来,“难道你喜欢我,是觉得我不图你的钱?觉得我比较特别?”

        顾霖愣了一瞬,回道:“想哪去了。”

        余染准备好了一长串说辞就等着他说是,结果被他这句“想哪去了”整得摸不着头绪,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所有“霸总爱上我”里拎出来的逻辑被打乱了。

        “那是为什么?”

        顾霖不答反问:“如果我刚刚说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说?”

        余染皮笑肉不笑的:“我将无比真诚地告诉你,我不是不图你的钱,而是我更希望我不单单只图你的钱,你这个人我也得有所图才行。”

        这就是变着花样来告诉他,她看不上他了。

        顾霖忍了忍,还是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

        余染避开视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不、觉、得。”

        顾霖冷声建议:“那就少说话。”

        她不甘哼声:“哦。”

        顾霖径直摘了她一侧耳机:“余染,有句话你记住,我们现在这样,你怎么看我的并不重要,而我要是喜欢上你,你就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还我!”她伸出手,根本没认真听。

        顾霖定定地看她,无视她的讨要,将耳机戴回她耳上。

        靠近时,余染收紧掌心,警告他:“顾霖,你不怕麻烦的话,就别后悔。”

        他动作一滞,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只差他最后一句承诺。

        “不后悔。”他说。

        机场外的天空,风吹云散,阳光重新洒下来,温煦明媚。

        航班越云而上,掠过城市上空,飞往终点。

        青州市。

        回到这里,余染就俨然一副摆平心态,要与人好好相处的模样。接连几天在出去面完试时都会买些花带到公寓,紫边白底的洋桔梗,重瓣梦露风铃,各色满天星,把原本冷调的公寓衬出一点妍丽。

        “面试怎么样了?”顾霖下班回来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见余染在沙发上看书,茶几的花瓶里今天换成了蓝色无尽夏。

        “还行,”余染放下书,“我如果告诉你,我打算回字声,你会不同意吗?”

        顾霖坐到她身侧:“我还没到事事都管着你的地步。”

        余染思索了几秒,问:“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会那么做?”

        “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顾霖静待须臾,见她没有再问的意思,便换了个话题,“明天十点替你约了宋医生,到时我会陪你过去。”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宋医生也算业内有名,你不用担心她会出卖病人的隐私。”

        余染看了看名片里的内容,心里默然滋生出一丝害怕和无助,她清楚自己必须揭开过去的伤疤,但从来没想到要用这种方式。

        “不想去吗?”顾霖看出她的犹豫,“你要是没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换个时间。”

        “就明天吧。”余染将名片夹进书里,“我先回房了。”

        “余染,”顾霖叫住她,“别勉强,即便明天见了医生,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她轻轻点过头。

        回房放空了会儿,拿起手机给滕导发消息,发完心脏砰砰直跳,情绪里夹杂点羞愧和不安,当初要走的时候滕导就挽留过她,在华福山再次遇见时虽然仍旧欢迎她回去,但她没有立马表态,现在这样,确实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很快,滕导给她回了四个字:[欢迎回来!]

        后面还带着一个微笑表情,是最原始的那种,余染顿时松了口气,盯着那个表情笑了笑,似乎这种意味不明略带无奈的微笑表情现在已经回归到正途,除微笑本身外没了其他令人猜想的含义。

        [谢谢滕导。]

        [下周一回公司再办一下入职手续,握手。]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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