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夫和炼气士
夜幕降临，入秋后的晚上，已经开始降温。
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有一盘瓜果，桌面上有一颗板栗，沈秋分时不时用手拨弄着。
按照上辈子看的网络小说，主角穿越不有特异功能、金手指的嘛，怎么到自己这什么都没有，反而手无缚鸡之力。
内心不禁吐槽，写小说的真是狗得很啊。唉，白长了这一副英俊挺拔的身躯了，我要这身高有何用～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沈秋分就知道是茹玉来了，母亲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对于他这样的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来说，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公子，给您带了件罩衣，天凉了，您要注意身体。”说着茹玉将披风披在了沈秋分肩上。
“茹玉，可以跟我说说这方世界吗？”
“公子是想知道今天的事？”
茹玉拿起一颗栗子，张开手掌，把栗子放在掌心，握拳，周围空间仿佛在颤抖，再摊开，一颗栗子已经剥好，饱满金黄色的果肉呈现在眼前。
茹玉把栗子丢进嘴里，开口说道。
“贩夫走卒也好，市井妇人也罢，每个人都能修行。也就是说，大家都有可能成为公子您今天眼中看见的人。天地中有灵气，任何人都能吸收，而资质好的人，可以跟直白更容易吸收灵气，而那些差点的，自然就只能做那在门槛之间徘徊的普通人了。”
握草！那这么说，金庸老先生的武侠小说还是太过保守了啊。
没等沈秋分提问，婢女茹玉接着说道。
“修行基本分为两个体系，武夫和炼气士，当然也有例外，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爷就是武夫体系，武夫体系共有九个境界。感知、化灵、炼神这三个境界俗称感知境，不看资质，常人勤学苦练基本都能达到。”
“筑体、化劲、金身三境被称为筑体境，又叫中三境，常人练到中三境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自己好歹是超凡境武夫的儿子，到个中三境不成问题吧，嘿”沈秋分问。
茹玉没有回答沈秋分继续说道。
“上三境分别是超凡、合道、武神，踏入上三境就已经不是凡人了，寿命对比起普通人会得到延长，身体也能够突破极限，通常情况只有资质非常好的人能够跻身上三境。”
沈秋分从桌上倒到了杯水递给茹玉。
“所以父亲已经不是超脱凡人了？那他能飞吗？有多大力气？武神有人达到过吗？”
茹玉接过杯子，一口饮完杯子水。
老老实实回答。
“老爷自然已经不算是凡人了，可以短暂的御风，力气有多大我也回答不上来。还没被七境武夫打过，但可以确定一点，七境武夫是可以摧城拔寨的存在。武神极为罕见，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两位，大秦的始皇帝，新朝王莽，两人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到这两人个人，沈秋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双手扶住茹玉肩膀摇晃问道。
“等等，大秦的始皇帝，他是叫嬴政吗？王莽是又事怎么回事？”
茹玉一脸茫然无措，随手又剥了颗栗子丢入嘴里回答道：“公子你在说笑吗？大秦的始皇帝不是嬴政还是是谁？至于王莽是平民出身，凭借自己的武神境，硬生生打出了一个新朝。”
沈秋分急切的追问：“那他们的结局都如何？”
茹玉很好奇公子今晚为何如此反常，但没多问，如实回答。
“始皇帝晋升武神境后，就退位了，说法很多，有说乘龙飞升成神，也有说法是有天外来客，始皇帝力战十二神灵，最后陨落，一身武运尽数归还天地，护佑后世子民。王莽建立了新朝，国祚十五年，被一位大炼气士召来天火砸向人间，最后两位强者都陨落了。”
沈秋分头脑风暴，这两个人他在熟悉不过了，他震惊之余，几乎可以确定，他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又或者是平行时空，来到了一个类似古代的世界。
沉默良久，沈秋分冷静下来，觉得不论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只需要过好当下就行，这里什么都有。
“你再给我说说炼气士吧。”沈秋分喝了杯水缓解尴尬。
沈秋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现在婢女茹玉说什么，他保证都不会再惊掉下巴了。
“炼气士就比较好理解了，跟武夫差不多，也分为三中下三大境，下三境感知、聚气、炼气。中三境分别是筑基、筑灵、金丹。上三境则为元婴、玉璞、化神。比较特殊的是，炼气士还有一个特殊时期，俗称渡劫期，也可以叫飞升境。飞升过后便是仙人，据说那位击杀王莽的大炼气士就是仙人。”
总体还能接受，果然任何事都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炼气士多了个渡劫期，那也就是说炼气士要比武夫体系更厉害？”沈秋分疑问
“恰恰相反，炼气士晋升容易，而武夫晋升则很难，武夫可以说是皮糙肉厚。合道境武夫就已经可以和化神境修士掰手腕了。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炼气士体系，因为炼气士只要能吸收灵气就可以休行，不需要看体魄适不适合。”
果然还是能抗能打的最吃香。
沈秋分看着婢女茹玉问道：“那你呢？你是炼气士的几境？”
“奴婢是金丹境大圆满，这辈子还有望突破到元婴，玉璞境想都不敢想。”
喂喂喂，不要搞凡尔赛文学啊，你是金丹大圆满啊大姐，比起我这有的普通人，你一只手可以打我一百个吧。
沈秋分咳嗽一声，抬起杯子正要喝水压压惊。
茹玉连忙提醒：“公子，杯子里没水。”
“哈！？咳，我知道，公子知道，知道的……”沈秋分语重心长的说。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所以你从小就被我父亲安排在我和母亲身边？”
“公子真是天资聪颖呢，这都能猜到。我天生就是二境修士，算得上是资质尚佳了。公子出生时，我就已经筑基了，只是境界越高，往往越需要有机缘，如果按部就班的安稳修行，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难。所以这些年也只是提升了两个半境界，离元婴还是差点。”
她又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又说到：“公子有所不知，修士踏入元婴，寿命也能延长，只是不像武夫那样，身体各方面都能突破极限。所以不管是武夫还是炼气士，踏入上三品，都算超凡境。”
沈秋分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婢女。
“你该不会是画本演义里说的，靠境界维持身体，真实年纪几十岁几百岁的老妖婆吧？”
茹玉做委屈状：“公子您真会开玩笑，奴婢跟你一起长大，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六七，您这是嫌弃奴婢了吗？”
“没有的事，十六七有活力，二十六七有女人味、有魅力，你家公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后者的。”
这是真话，经验之谈，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萌妹当成宝。
闻言婢女茹玉笑的花枝乱颤。
果然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好看有魅力。
沈秋分正要打算回房歇息，背后传来茹玉的声音。
“公子，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想吃什么馅的月饼？奴婢去临安集市置办。”
沈秋分没有回头：“买点母亲爱吃的口味就行。哦对了，顺便给我带几本演义画本。”
茹玉对自己公子背影施了个万福。
自家公子称赞她有女人味，有魅力，她很开心。
用不了几年啊，公子就是弱冠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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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酒楼，一个人高马大面貌粗犷的汉子，说着别扭的大胤官话，与小二要了两斤牛肉，和一些酒水。
屋内众人围桌而坐。
其中一个刀疤脸男子说道：“大胤的食物太难吃了，早点完成任务，回北方去。”
一个无精打采面部消瘦的男人附和：“对啊对啊，这里的小娘子也不如家乡的好，我想婆娘了。老大，啥时候动手，我想回燕国了。”
“你害怕你婆娘在家没人暖被窝吗？我看除了你，谁给她暖被窝她都愿意。”满脸胡渣的男人用小刀插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玩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
那男人突然正色：“今天在镇子里发生了战斗，虽然动静小，但还是被我们察觉。赶到时，咱们收买的狗腿子已经死了，被炼气士所杀，至少也是六境金丹修士。”
男人灌了口酒继续说道。
“这样一个小镇，不应该有金丹修士。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兄弟们出来跑江湖，还是要惜命啊，那可是金丹起步的修士啊。”
说完缓缓坐回椅子，男人看了看周围的兄弟，捏了捏眉心，他们哪里知道，六境修士杀他们，其实跟玩儿也没多大区别。
这笔买卖东家叫耶律经略，耶律姓，北燕皇族姓氏，能缺钱吗。
任务内容只是让他们杀一对没修为的母子。这要是办成了，东家自然不会赖账，不然他也不敢冒险跑到大胤复地杀人。
砰砰砰，敲门声想起。
“老大，打听到了。”门外有人说道。
“进来说。”
门外两人进屋后说道。
“咱们收买的王毅那小子，竟然偷懒，不去给我们打探消息，仗着有点修为，到处惹事。今天就因为他想抢一个孩子的簪子，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还好没把我们供出去。”
胡渣男追问：“那孩子你们查了吗？家住何处？家世背景如何？他为何能招来金丹修士帮他？”
“姓范，小镇本地人，我已摸清楚他家位置所在，就是个普通家庭。”
“叫上兄弟一起，去看看，一个普通家庭不可能有金丹修士，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胡渣男沉声道。
来到范家，一番打探后，并无异样，烛火也已熄灭，应该是睡下了，一行人冲了进去。
冲入房中将正在熟睡的范拾观打醒
胡渣男问道：“说，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嘿。”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范拾观听了他们的口音，北燕人，顿时咬牙切齿，自己父亲就是在北境被燕狗所杀，他打死也不会说。
内屋传来一阵呼唤：“拾观，拾观？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吵闹。”
听到内屋传来声音，胡渣男对小弟使了使眼色。
“娘，快从后门走。”范拾观喊道。
但已经晚了，片刻后，妇人被两个小弟双手架着押到了胡渣男面前。
一旁小弟尖声厉色“小兔崽子，说不说，老老实实说出今天发生的事，饶你娘俩一命。”
妇人是个性格刚烈的，听口音便已经知道，他们是燕人，自己丈夫就死于这群北燕的畜生。
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怒斥道：“呸！燕狗，要杀要剐随便，老娘眨一下眼睛跟你姓。”
不曾想，年近三十的丰腴妇人，越是反抗越显得珠圆玉润，浑圆的臀部立马勾起了男人们的兴致。
“哟，小娘子性格还挺辣，不错，有我们北燕女子的味道，小爷我最近玩腻了江南女子的滋味，正好换换口味。”其中一个小弟说着将手伸向了妇人。
那色痞缓缓拨弄开妇人身上丝缎质地的中衣，裸露出红色的肚兜。
妇人反抗着，可惜没用，双手被扣的死死的。只得张嘴一口咬住试图继续脱她衣服的畜生。
疼痛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抬手就要打。
范拾观一直在挣扎着，试图挣脱，但是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使多大力气都挣脱不开，他只能大喊道：“放开我娘，我说，我说。求你们放开我娘。”
“嘿，早点说不就没事了吗？”领头的胡渣男挥手让小弟退下。
范拾观带着哭腔，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胡渣男。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领头的胡渣男带着小弟离开。
妇人瑟瑟发抖，她缩在角落。
范拾观想过去抱住母亲，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因为惊吓，腿软。他只能一步，一步，一步的爬到母亲身边，抱住母亲。
直到范拾观抱住妇人，她才从刚刚的惊吓中醒过来，她将儿子拥入自己的心口，母子俩依偎着，泪流满面。
她紧紧抱着儿子，她的丈夫在战场已经被那群畜生杀了，她不能再失去儿子，她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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