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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弓兵


残剑修复,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极大,徐冶几乎是在闭关状态,连带着徐炼的卤菜摊子也不开了。

        白榆隔日便出镇狩猎一回,而暂住了几日的宵行接到了师门令,便和徐冶约定了三月后再来取剑。

        “阿榆,又来卖妖兽啊?”

        伴随着这一声,身型细挑的少年出现在了兽肉店门口。

        “周叔,今日只有一群巨灵兔,我都是一刀封喉,皮肉都好着呢。”

        被唤做周叔的那人身型清瘦,蓄着短须,光看脸十分儒雅,可身上穿着的粗布短打和沾血的围裙都能看出其人的真实身份——一个屠夫。

        “嚯,兔子肉烤着好吃,你给自家留了没?”周叔利索地检验着地上二十几只巨大的兔子尸体,白色长绒毛发白净,可以卖个好价钱。

        见周叔点头,白榆抽出一把薄刀,自觉蹲下来开始帮忙扒皮。

        一大一小,一买一卖,就在店门口一同扒皮,默契十足。

        路过的人见是新鲜猎来的肉,也都站在旁边等着挑。

        “下次去别老用刀,猎这种兔子用弓箭多好。”周叔一面说着一面利索的将兔皮抖落开来。

        “我不会弓箭,叔你教我?”白榆扒完皮,偏头问他。

        “行啊,你周叔别的不行,用弓可准。”男人利索地应了,转头问是那等来好久的妇人,“要什么?”

        “一只兔子,帮我剁成块儿呗。”

        周叔应了一声,招呼白榆,“阿榆,帮我剁个块儿给你李婶儿。”

        白榆应了一声,起身换了一只剁骨刀,拎着半人大的巨灵兔往里头案板上放,一点也不认生,手起刀落,眼也不眨,比屠夫看着动作还要干净利索。

        不过片刻功夫,一只巨灵兔就被剁好了。

        “给。”

        青衣妇人接了过去,笑着夸她,“阿榆这个刀功可越来越好了。”

        白榆微微一哂,“嗐,剁个肉罢了。”

        “阿榆,一斤梅花肉,切成臊子。”

        “好嘞。”白榆将剁骨刀随手砍进菜板上,反身去拿梅花肉,总归是帮周叔照顾生意。

        周叔分捡好巨灵兔,数出一大把灵贝,白榆正专心切肉,目不斜视,“周叔别点兔子的钱了,当我孝敬你的,啥时候教我射箭?”

        “臭小子,二十七只兔子当拜师礼也太过了,王叔和李叔不得骂我欺负你?明儿就教你。”

        白榆笑盈盈地收刀,一刀抄底,切成臊子的肉就全数堆在刀面儿上,在放在叶子上包好,方方正正的。

        “王爷爷和李爷爷才不计较这个。”

        话音刚落,就听得那边有人阴森森道,“你陈爷爷计较。”

        白榆抬头翻了个白眼,“臭老头,今天怎么没去扒人家寡妇院子?”

        “越长大越没规矩,小时候还巴巴儿叫我爷爷呢。”老陈翻了个白眼,一晃眼人就没了。

        周叔跟在后头进了店内,“小子,明儿早上卯时来找我。”

        白榆放下手头的东西,随手打了清洁诀,冲周叔点点头,到底没要那一堆灵贝。

        徐家是有弓的,就挂在墙上当摆设。

        “要连射箭?这把弓,你可能拉不开。”徐炼看着墙上摆着的弓,那把弓一直灰败暗淡,像一只普通的凡弓一般,连花纹都模糊残缺。

        白榆微微一怔,“我现在臂力那么大也拉不开吗?”

        凤初境不断淬炼身体,每日挑水已经能两手分提两桶,平举着回家的白榆觉得阿娘在骗她。

        徐炼摇了摇头,“寻常弓箭三石已是强弓,这把弓是十石。”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十石就是一千二百斤。

        白榆慢慢长大了嘴巴,“这弓要千斤的臂力才能拉动?”

        “可不是嘛,你现在那个细胳膊细腿,真的拉得开?”

        若是三石的弓白榆到还能试试,十石的弓白榆不用试也是拉不开的,她只能作罢。

        “我问问你阿爹有没有个轻些的。”

        白榆还是有些心动,自己将那把弓拿下来,这才发现这是一把蒙尘的弓箭,她心中微动,催动灵力,缓缓接触着这把弓箭。

        耳畔似有龙吟,原来这把弓的弓弦竟是龙筋,那便不是是寻常灵器了。

        “那把弓不是我做的,是偶然一次秘境之中所得,不过我对弓箭没有兴趣,所以就一直收着了,你阿娘之前试过,这把弓她拉不开,所以说这是把十石的弓。”

        徐冶抽空出来和白榆说话,见她似乎十分喜欢,便笑道,“这是个先天灵宝,拿着玩吧,反正这把弓若是一直寻不到主人,就会一直蒙尘。”

        法器分为凡器、下、中、上、极品灵器,仙器、神器和先天灵宝,分类却是以制作人分的,所谓先天灵宝,自然是天地自然诞生的,与寻常法器不同。

        既然先天灵宝,那便不好如此对待了。

        白榆拿着这把弓,逼出一滴精血,试探与弓箭接触,滴血认主与打神识烙印不同,后者是直接收为所用,前者却是互相选择。

        若是先天灵宝并不认同,那即便滴血也不能认主。

        鲜血泛着淡淡的光芒,表面饱满圆润,悬浮在弓的表面。

        一息、两息、三息。

        忽然之间,长弓光芒大盛,原本雾蒙蒙的表面迅速退却,精血倏忽之间消失在了表面,几乎没有人能看的清到底是怎么吸收的。

        蒙尘的长弓终于显现出了它的真容,这是一把通体金属的弓箭,浑身泛着冷青色的金属光泽,线条优美流畅,通身雕刻为两只对向虎纹,当中一个极为漂亮的虎头,而那弓弦也褪去灰暗的一面,显出它本身的坚韧夺目来。

        白榆心中欢喜,抱着弓箭去找阿娘炫耀,“看,这把弓箭接受我的滴血认主了。”

        徐炼大惊,“你都没拉开它怎么会接受你的滴血认主呢?”

        “可能你的闺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白榆咧开嘴冲她笑,得到了阿娘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

        “小兔崽子,臭不要脸。”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白榆便从入定之中醒了过来,去寻周叔去了。

        “给你。”

        远远的周叔便扔给阿榆一个戒指一样的东西,白榆下意识接住,拿在手中一看,却是一个骨抉。

        二人结伴出了小镇,镇子地方小,射箭自然不便,还是去祸害附近的林子比较便宜。

        清晨的林子雾蒙蒙的,像是蒙着一层水汽,二人在林子前面站定。

        “看好了,不管会不会射箭,姿势都得先学会了。”

        周叔自己也掏出一个玉抉戴在大拇指上,取出了自己的弓箭。

        那是一把极好的乌沉木的弓,但见他双脚站开与肩同宽,拇指和玉抉扣在弓弦之上,慢慢拉开了弓弦,扣脖子处,紧贴在脸颊之处,松手一方,虽仅是拉弓,却已有一簇极强的气流离弦而出。

        白榆跟着周叔的姿势,将骨抉戴在大拇指上,接过周叔手中的弓箭,开腿站定,拇指扣于弓弦之上,目视前方,慢慢拉开了弓弦。

        周叔见状微微挑眉,眼中有些讶异,那是一个三石的强弓,没想到小丫头臂力倒大,随后站在一旁指点了几处姿势的缺陷。

        “先练拉弓吧,练上一百下我教你如何瞄准射箭。”

        从前练刀之前白榆每日挥刀一千下,如今这一百下猛然一听却还觉得庆幸,干劲十足地应了,便一下下开始拉弓。

        “小小年纪,心倒是静。”周叔轻声嘀咕了一声,白榆倒是没听见。

        等一百下弓拉完,她才发现十米外的树身上被周叔画上了靶子。

        男人取出一只木箭,接过弓弦,搭箭拉弦,大拇指扣弦,箭尾卡在拇指和食指的指窝处,拉弓射箭,一箭正中靶心。

        木箭的尾端还在不断颤抖,白榆已经跃跃欲试地接过木弓,扣线搭箭,虽然还算生疏,试探了三下,终归稳稳拉开了弓弦。

        “弓要拉满,右手发机,左手不知,凝神屏气,这就是射箭的要点。”

        感受着箭杆抵着自己的嘴角,白榆看着那棵树,微微眯起眼睛,按着周叔所说,不断调整,对准了靶心,松开了手撒放。

        却脱靶了,钉在靶子上方的树干之上。

        白榆啧了一声,不等周叔说话,再度抽箭拉弓。

        三环。

        搭箭拉弓瞄准撒放,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人也不再紧绷,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眼中只剩下了那被刀刻出来的小小靶心。

        五环。

        九环。

        最后一个箭簇,白榆松手撒放,箭簇离弦,哒得一声,正中靶心,和先前周叔那根箭簇亲密无间挤在一起。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用周叔嘱咐,自己一溜烟去将箭簇拔|出来,再度回到原地练习。

        周叔在一旁笑着摇摇头,索性由她去。

        天空湛蓝,原来是一个晴天,太阳悬在天上,亦是金灿灿的,眼看着阳光洒到了地上,影子渐渐变黑变短,周叔这才叫停。

        “今儿就到这儿,往后多的是时候呢,太阳升起来了,小心花了眼睛,走吧。”

        白榆点了点,收了东西和周叔并肩往回走。

        五里地,两人只走了一刻钟。

        白榆用上了凌风步,却不知道周叔又是怎么能走得这么快的,却也心照不宣。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徐炼惊奇地发觉自家闺女似乎手有些抖,十岁以后便少见她手脱力,没成想练个弓箭居然会用尽了手上的力气。

        “早知道不该给你下面,该给你喝粥的。”

        “阿娘别笑我了。”白榆动用了灵力,这才稳定了手中的筷子。

        “学那么多倒不如专精一项,阿榆,你是知道的。”

        徐炼总是将头发盘在脑后,用三枚银簪固定,远远看着像是扇骨,露出一张秀丽光洁的脸。

        白榆看着微微蹙眉的阿娘,咽下口中的细面,“阿娘,我的道,与兵和战分不开的,就学一下,我还是练刀要紧嘛。”

        徐炼先是不解,随后微微愕然,“你还未筑基,哪来的道啊?”

        白榆轻轻一笑,屑金白虎诀的事徐炼不知道。

        白虎,仁兽也,屑金白虎诀,主战;天下兵伐,皆属战也。

        她需要体会每一种兵器的力量,也算是专精。

        阿榆将一碗阳春面吸溜完,顺手打了个清洁诀,眉眼弯弯一笑,“阿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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