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从前的事
那日谢狗儿出现在将军府的门前，国都城内人尽皆知，谢怜也是的的确确找人打发了的，更让周之予前往去给了不少的银子。
但周之予到底是内宅的人，她还不想太快将他暴露。
所以当谢狗儿与王炳瑞对峙的时候，谢怜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听着谢狗儿朝着谢怜的身上打破脏水，谢迎满腔愤怒。
“你若是真的只是上门探望外孙，没有人会拦着你，可倘若你上门之前并不是以此为目的，那咱们应该怎么说呢？”谢迎丝毫不给谢狗儿颜面，今时今日谢怜才是她真正要保护的对象。
见谢迎前来，谢狗儿索性连她也不肯放过。
“我光记着说谢怜了，怎么把你也给忘了？”谢狗儿得意地笑着，冷哼一声：“王大人，您也瞧见了，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从前是草民没将这两个女儿教导好，所以现如今她们一个个都敢踩在我的头上来了。去将军府小女儿不理会，着人一顿好打将我赶了出来，大女儿在林家压根儿见不着人。喂一条野狗还知道见了我摇摇尾巴呢，这两个女儿养出来算是白送人了。”
王炳瑞心生好奇，毕竟谢迎在他的心目中并非如此：“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有！”谢狗儿继续道：“旁人教养好一双儿女总是以防后患，我教养的一双女儿总是跟我作对！想当年谢迎为了林永强更是与我划清界限，后来谢怜入了将军府侍奉凭借着几分姿色成为了将军府的侍妾，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我这个父亲她们更是从未尽孝！你说！如此这般的骨肉，我不应该上门闹一闹吗？”
谢怜从小跟在谢迎的屁股后面，谢迎让做什么谢怜就做什么，所以京都城中的民众对谢怜不甚了解。
反倒是谢迎，人人都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人。
平日里谢迎有个乐善好施的名声在外头，谢狗儿这番话说出来，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立刻反驳。
“谢狗儿在撒谎！”
王炳瑞立刻皱起眉头斥责：“是谁在殿上喧哗！”
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虽然枯瘦如柴，但是眼睛里面却是充满了坚毅。
“启禀大人，谢迎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京都城里面有一处卤煮铺，那是自打摆摊儿开始就一直在体恤四周的人民。想当年风雨交加时我家小孙子独自一人出来买卤煮，已然是没了货了，她还是让林公子回去现取来的。临行之前还送了我家小孙子糖葫芦，若是没有一个好心肠，这样的耐性怎会有呢？”
“那是你们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谢狗儿据以力争：“谢迎从小到大都心思颇重，这些巧言令色自然滚瓜烂熟，更何况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不把这些小事情体现的淋漓尽致，又怎么在京都城梳理民心？你们以为她这是真的善良吗？她这是为了笼络你们的同情心好为她的店铺做铺垫！你们都不惦记着他的好，她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谢狗儿把这些话说得头头是道，如果不是谢迎亲自在场，只怕是她自己都要被这些污言秽语所蒙蔽。
好在，即便是谢狗儿这般把话说绝，还是没有人肯相信他。
更有正义之士出来指责：“谢狗儿！你在京都城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昔年逼死了自家的媳妇儿，后来又强行将谢怜送入将军府做侍女，若非谢怜福气大怎么会有今日妾室尊荣？谢迎的成功也是因为人家林公子帮衬的好，若不是夫妻同心岂能其利断金？”
有人指责，就会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出来谩骂：“就是就是！你们谢家三父子自从在这京都城活着的第一天开始，可曾做过一件好事情？反而你们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我们的耳朵里呢！”
众人疾言厉色，更甚者对着谢狗儿父子便是破口大骂。
一时间谢狗儿心生胆怯，生怕外面的人对他们做点什么。
谢青砚有些听不下去，跳出来反驳：“你们知道的都是一些表面现象！你们真正知道里面的文章吗？旁的不说，淡淡拿谢迎来讲，若她真的菩萨心肠，那我谢家那些苦难如何一个都过不去？如今她今非昔比，口袋里有的是银钱，可为什么我们谢家仍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即便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是你们自找的！”人群中再有人喊道：“我们长了眼睛，自然是相信看到的一切！谢迎和谢怜她们两个弱女子吃苦受难的时候不见你们三父子，反倒是现如今有了好日子以后处处刁难，你们若是想要针对那两个弱女子就早点说！我们整个京都城的民众们都会为她们撑腰！”
“胡说胡说！你们都是胡说！”谢青砚忙道：“谢怜和谢迎若当真孝顺，为何我母亲在世时从来都只睡马棚？而她们两个人却心安理得的睡温暖的房间？可怜我那命苦的亲娘，去世前还喊着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就是！若是你们不相信，我们有证人呈上来！”谢狗儿道。
王炳瑞敲了敲惊堂木，便道：“传证人。”
很快，府衙里来了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面色蜡黄两腮飞阔，枯瘦如柴的肩膀上顶了一个大脑袋。
头发有些许凌乱，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
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仔细观察之下像是两只老鼠。
那人一上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老爷请安。”
“嗯，谢家三父子方才在堂上所说的一切你也听到了吧？当真如此？”
那人摇头晃脑，眼神飘忽不定：“自然是真的，这些我可是都看着的，谢迎和谢怜从来都没有回到谢家探望过谢狗儿，更甚着还出手打了亲爹。”
“你怎么会知道？”王炳瑞问。
那人道：“这些事情不用我知道，你随便问一问她们两姐妹就行了，问问她们究竟有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老子爹，有没有叫人动手打骂过。”
话音落下，谢怜开始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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