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寻找真相（二）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再次来到了金凤阁。
金凤阁的老鸨看到了清蕴再次折返回来，不禁两眼放出了自信的光芒。
“哟，姑娘，您这是想通啦？对吧，就得听我的意见，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卖什么艺呀，还用得着卖艺来生存？”
老鸨坐在圆桌前，一脸奸笑的喝着茶水。
“对，妈妈我想通了，不过我得问问，一个月我能挣多少钱？”
“呦，姑娘让我看看”老鸨前后左右的围着清蕴转着看了一圈儿。
“就你这模样，你这身段一个月怎么也得挣10两呀？”老鸨说。
“10两？才挣10两？”
“怎么10两你还嫌少？丫头，我可跟你说，你可别不知天高地厚，比你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有的是。”
“妈妈，您息怒，您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呢，咱们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清蕴说。
一听到赚钱老鸨的兴趣，马上被调动了起来。
“能赚更多的钱？那你说说吧，看看你有什么好方法？”老鸨说。
“对对对，你说说看，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好方法？我们妈妈在这经营了这么多年了，是最具有商业头脑的，我就不信，还能有比我们妈妈还聪明的人。”酒保在一旁吹捧着说。
“妈妈，你看我给你算个帐，我想问问你，你这里大约有多少个姑娘？”清蕴问道。
“我这里呀，是京城最大的，大约得有40多个姑娘。而且呀，个顶个的漂亮，一个比一个讨人喜欢。”老鸨骄傲地回答着。
“那每个姑娘都会有固定捧场的客人呗！”
“那是啊，哪个姑娘都不缺客人？”
“那这些客人一周能来捧场几次呢？”
“嗯，多的一两次吧，少的……”
“少的可能很久才来一次，是不是？”清蕴问道。
“嗯，是有一些来的次数比较少。”
“那你这里的姑娘更新率怎么样？也就是几年换一批？”
“我这里的姑娘都是京城最漂亮最好的，在我这儿待了十年的也有，待了八年的也有，待了五年的也有，都特别稳定，她们都把这当家一样……”老鸨又骄傲的回答着。
“那新来的姑娘多吗？”清蕴问。
“唉，这两年新来的呢，确实少一些。”
“所以呀，你的顾客就会越来越少，而且将来还会更少，营业额将会每况愈下。”
老鸨听了清蕴说自己将来顾客将会越来越少，营业额会越来越低这话，气得火冒三丈，她说：
“你说什么？小姑娘，你注意点你的语言，谁说我的客人越来越少的？凭什么说我的客人越来越少？”老鸨说
“妈妈，您别激动，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您的营业额直线上升。”清蕴说。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在一旁的酒保有点按耐不住了，他着急的说着。
“妈妈，你想，客人们最喜欢的是什么？”
“是什么？”
“客人们最喜欢的当然是新鲜和刺激，但你这里的姑娘多少年不换，所以就无法保证新鲜，而且提供的服务也太过于单一，营业额每况愈下是正常的。”
“丫头呀，你不知道哇，不是我不想换，哪来那么多漂亮姑娘呀。”
“所以你就要从其他角度来增加你的新鲜感了和刺激性。”
老鸨听了这话之后，两眼直放亮光。
“丫头丫头，你快过来跟我说说，有什么好方法？”老鸨说。
“对呀对呀，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快说，快说”一旁的酒保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的方法就是——选秀！”清蕴说。
“什么？选秀？选秀是个什么东西？”老鸨着急地问着。
“对，选秀，妈妈你好好听我给你解释。一年有12个月，我们每一个月都拿出一个主题，让姑娘们进行才艺比拼。”
“嗨，我寻思什么高档玩意儿，那玩意儿有啥意思？”酒保在旁边无趣的说。
“在才艺比拼时，我们要加入打赏。”清蕴说。
“一看就是个外行，人家能来看就不错了，还能给你打赏？打什么赏？”老鸨说。
“所以要有赌！”清蕴说。
“怎么赌？赌什么？”老鸨焦急地问着。
“压对选秀胜利者的人，按打赏的总比例分钱。比如有一位客人，最开始选中我为胜利者，比赛结束后，我胜出了，假如打赏的总金额为一万两白银，我们可以给他30的提成，那么，他将得到三千两白银。
赌博世代在京城都如此风靡，将赌博引入进来，自然会有人愿意打赏。这就是我所谓的刺激，只要利润足够，赢的人将会越来越愿意赢，而输的人却总想翻身，你这里的顾客便会源源不断。”
“哎呀，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呀。”酒保一脸诧异的对着老鸨说。
“你别打岔。”老鸨将酒保推到了一边。
“姑娘，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假如当初选你的人是十个人，那这钱怎么分呢？”老鸨接着问。
“按他们打赏的比例来分，他们的打赏比例我们都要有记录，然后根据他们打赏的多少，按比例分给他们，这样也会让他们更愿意投入，因为更多的投入可能带来更高的回报。”
“嗯，这样可行。也就是按他们打赏的银子的多少，根据比例分给他们，是不是？”老鸨问。
“不是，不是打赏银子，而是打赏金银珠宝，或者是姑娘们喜欢的首饰。”
说到这儿，清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
“为什么不是银子呢？你这金银首饰，我们怎么给他算价呀？”老鸨问。
“黄金有价玉无价，来这的顾客均为京城名流，他们拿出的金银首饰的价格远比几锭银子要高得多。”
“而且拿金银首饰，名义上就说为爱赠予，也就是我们的顾客怜香惜玉，他们都是有情人，是为了情才来捧姑娘们的场，这也避免了很多的铜臭味儿，也让这些家财万贯的败家子儿们可以明目张胆的来这里赌博。
而妈妈，最大的赢家就是你，如果选秀办好了，每场的利润将会非常可观，而且我们一年12场，场场为不同的主题，既有琴棋书画，又有歌舞演艺，雅俗共赏，将京城各种类型的顾客全都吸引于此，这就是我说的新鲜与刺激。”清蕴继续说。
“好好好！有意思，有意思，我看行！真行！”酒保在一旁鼓起掌来。
老鸨在一旁也听得激动人心，不过她又露出了一些迟疑的神色。
“丫头，不瞒你说，我们这的姑娘们哪有什么才艺呀？除了有个漂亮脸蛋之外，一个个都啥也不是。”
清蕴自信地笑了一下。
“所以，你才需要我，我可以给她们包装，让她们在选秀的时候都能成为样样精通的才女。而且你要知道想要吸引更多的顾客，每一场选秀都必须要办成京城最高水准。这些都可以包在我身上！”
“那每天给这些姑娘们增加这么多的任务，她们能愿意干吗？”老鸨又追问。
“每场选秀，每个姑娘得到的打赏金额，我们给她分20，这样一年下来，每个人都有相当可观的收入，人人都有利可图，为什么会不愿意做呢？”
“等等等等，我还有个问题”酒保插了一句话。
“你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那那些打赏的金银珠宝我们怎么给他算价呀？”酒保追着问。
“这个简单，我们就按当铺给的价格来算，当铺怎么算价，我们就怎么算价。我会算，结算的时候每样珠宝我来估价就可以。你们也可以找一个当铺师傅来跟着我核对。”清蕴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老鸨和酒保听完之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说的对呀！”酒保大叫着。
“嗯，姑娘，我也觉得可行，这么做好像还真行，姑娘，我们赶紧试试吧！”老鸨激动地握着清蕴的手。
清蕴微微笑了一下，没再作声，她看着这两个人唯利是图的人乐得开花，但其不知所有的人都落入了她的计划之中。
“丫头，你真是个人才呀，咱们就按你说的这么做，我给你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你快点在这住下，咱们赶快把这个选秀办起来，越快越好。”老鸨激动地说。
此时，酒保拽了拽老鸨的衣袖，悄悄的说：
“妈妈，妈妈，她不是来卖身的吗？她这也不是卖身呀，这不是跟咱们谈生意吗？”
“上一边去，别在这搅了我的兴致。”妈妈边说边将酒保甩到了一边，然后领清蕴进了二楼最好的雅间。
“哦，对了，姑娘，你怎么称呼呀？”老鸨问。
听到这个问题，清蕴迟疑了一下。
“叫我明月姑娘。”清蕴说。
“好好好，明月好听，明月好听。”
“哦，对了，妈妈还有一个事儿。”
“什么事啊，姑娘，你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遮住下半部分脸，给我准备一个最美的面纱。”
“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遮住脸干什么呀？”
“犹抱琵琶半遮面，想一睹我的芳容，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清蕴说完这话之后，对老鸨莞尔一笑。
“哈哈哈哈哈，姑娘真有你的，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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