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是人能干的事
“呃……长老请息怒，我是说我将第一层内的所有武诀、武技都背下来了，不是只背了两部”看到老者一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张小梵缩了缩脖子，讪讪道。
“嗯？”
东方漠：……*¥$%&#@
“竖子无知！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信口雌黄，欺师瞒上，必要让你受到严惩方解吾气”东方漠心中已然发怒，一张老脸直眉怒目，涨红一片。
成为弈星阁长老已有四十五年了，他还没见过哪个弟子敢在自己面前信口开河，欺骗于他的。原本，对于张小梵他还是蛮对眼的。毕竟，能连续一个月都来挑选武技，不言放弃，坚持不懈的精神就博得了东方漠的几分好感。
更何况，这臭小子每次进出之时，都会朝他拜礼或示敬，东方漠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欣赏。毕竟，现在懂礼貌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啊。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礼节周到，意志坚定的少年居然会是个谎话连篇的忤逆之辈。
“弟子真的没有欺骗长老，长老若是不信，弟子这就背给您听”张小梵解释道。
“好！好好好……来！来来来……你现在就给我背，我看你能背出什么花来”东方漠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七星拳》……《火腿》……《迅风掌》……《蛮牛劲》……
两刻钟后……
“住嘴！”东方漠怪异的喊道，望了望四周，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张小梵。
“你……真的都背下来了？”
“真的！弟子若有半句谎话，愿受任何惩罚”
“《无为诀》是什么？”
“无为者，如行歧路……谓之无为！”
“《千仪印》呢？”
“无极，无仪……千仪所至”
一柱香后……
东方漠脸上的怒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惊诧。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老脸微微一红“太危险了，差点就变成老糊涂了。不过谁能想到，这臭小子真的把第一层的武诀、武技都记背了下来，这……这特马哪是人干的事儿啊！”
东方漠不禁心中一阵无语，无语归无语，但是眼前的情况却令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虽然，宗内明确规定，不会限制弟子进入阁内的时间与次数，但也有着一年之内只能拓印两部武诀或武技的限制。
可是，这小兔崽子却把这一整层的武诀与武技都背在了脑中。说他有错吧，人家一部都没拓印。说他无错吧，特马的一层的武诀、武技都搬在了脑子里。要知道这些武诀与武技，可是狂澜宗自立宗以来几千年的积累。每部武诀、武技虽不能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那也是狂澜宗的立宗之本啊。
“哎！这混球，真是会给我添麻烦，算了，这种烦神的事情还是让那几个老不死的操心吧”心中犹豫了半天，东方漠决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别人。
“哼！谅你也不敢骗我……”
“嘿嘿！弟子怎敢对长老撒谎呢。那弟子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张小梵一脸憨笑道，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东方漠所散发出的气势，又岂是，他一个蛮境四星武者可以承受的。虽然没有释放星辰之力，但依然惊的张小梵一身冷汗，心中知道这老糊涂的武者境界明显高于白凝玥。
“走？说的倒是简单，你以为擅自将武诀、武技背下来是小事？先随我去见见那几个老不死的再说吧”东方漠冷冷说道，说完双手轻轻一挥，弈星阁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
“啊？……可是弟子并没拓印啊？宗内又没说不能背下来”
“别废话，跟我走”东方漠嘴角抽了抽，大声道。
“唉……”无耐，张小梵只能迈步跟上，心中却惴惴不安。
不多时，东方漠二人便登上了弈星阁五层。
弈星阁五层中，十数间，由无数深黄色巨石砌筑的密室分布其中，这些密室正是阁内各代长老及副宗主、宗主的休息场所。
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威压从一间间密室中传出，张小梵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慌乱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来背个武诀、武技，也会被带到这里来。可是，他并不知道。如果，被其他弟子看到他进入了弈星阁五层，肯定会引来一阵羡慕与嫉妒。
“臭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似是发现了张小梵心中的忐忑，东方漠有些幸灾乐祸道。
张小梵：……*¥$%&#@
“长老！弟子早就怕了，我现在离开，以会再也不背了不行吗？”张小梵苦着脸，戚然道，心中却嘀咕着：还说别人是老不死的，我看你才是吧，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又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晚喽……几个老不死的来了”东方漠说完抬抬头，示意张小梵朝前看。
前方三个老者，一个中年女子，正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东方老匹夫！你不在底下好好看门，带个小鬼头上来干什么？”一道洪亮声音从一个老者口中传出。
“秦老鬼！就你话多，没事多学学素央师妹，少说话，多做事”东方漠冷哼一声反讥道。
“东方长老，传音给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走到东方漠二人面前，容颜极佳，有着高贵气质的华裙中年女子轻声问道，说着并用美目看了看站在那里，低头垂首的张小梵。
“哈哈！还是素央长老会说话，不像某些人，整日废话连篇”东方漠含沙射影道。
“哼！”被称为秦老鬼的老者轻哼了一声，却没讲话。
“传音给你们正是因为这小子”指了指张小梵，东方漠突然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者的肩膀道：“来，臭小子，你自己说说吧”
“哦？因为他？”一个黑袍老者有些疑惑的问道。
“弟子张小梵，见过各位长老”张小梵向几位长老见礼后，稍稍退后小半步，又接着说道：“弟子因进入蛮境，特来弈星阁挑选武技，因一时顽皮，将武诀、武技背了下来，被守阁长老发现后，便带我来到了这里”
多了个心眼的张小梵，并没有说出云雪峰弟子的身份，简单的述说一下事情经过，便乖巧的站在原地。
四周静了静，数息后……
一个干瘦的老者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又瞅了瞅张小梵，随继脸有愠色的说道：“这小子说的什么？背了两部武诀、武技？就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你东方漠就带他上来，还传音给我们？”
“好像是不止背了两部武诀、武技”声音洪亮的长老解释道。
“那又怎样，宗内又没规定不许背”中年女子反驳道。
“也是，好你个东方老匹夫，不过是背了几部诀技，又不违反宗规，你却将我们几个唤来，你居心何在？”声音洪亮的长老听到中年女子的话，立马话锋一转，对着东方漠逼问道。
东方漠冷哼一声，狠狠地横了一眼声音洪亮的老者“哼！秦堂镜，我懒得理你”说着拎起张小梵的一只耳朵冷冷道：“臭小子，胆子不小啊！这时还敢在老夫面前耍小聪明”
“哎呦……哎呦，东方长老，您老轻点，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耍小聪明了啊？我不是如实对几位长老说了吗？”张小梵垫着脚尖，歪着头，呲牙咧嘴喊道。
一旁的黑袍老者见状，雪白的长眉动了动：“难道这小子背了很多诀技？”
“很多？哼！”东方漠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小梵，松开手说道：“他把整个一层的武诀、武技都背了下来”东方漠两手张开比划着。
黑袍老者：什么？
干瘦老者：什么？
中年女子：什么？
秦堂镜：什么？
……
“还什么？我说了，这臭小子把第一层的所有武诀、武技都背了下来，不是两部，也不是几部，更不是很多部，是一百三十六部武技，外加五十二部武诀全都背了下来”东方漠大声道。
“咝……”一片吸气声响起，四个长老齐齐看向张小梵，好像在看一个小怪物一般。
后者正跳着脚，使劲地搓揉着通红的左耳，完全没有发现几人看来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
中年女子率先发声道：“真的全背下来了吗？一部不差？”
“一部不差，我已经抽查过了！”东方漠言之凿凿道。
中年女子不再出声，美眸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东方长老，可知他用了多长时间，背下这第一层的诀技的”干瘦老者好奇的问道。
闻言，东方漠轻轻竖起一根手指。
“咝……一年就能背下一整层的诀技，这小子的记忆力恐怖的有些可怕啊”秦堂镜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
其他三人一脸赞同的，同时点点头。
东方漠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秦堂镜，随后嘲笑道“是一个月，不是一年！”
“啊？……”
“要是一年时间，我还会发现不了吗？我还没老糊涂。”东方漠颇感无耐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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