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噩梦般的禁闭
午餐时间，伊莱，秋，盖尔，夏瑞，艾米丽，克兰斯聚在长桌上。
伊莱和夏瑞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我不该在魔药课上讲话的，还把你拉下水。”夏瑞捣鼓着盘子里的西蓝花，双眼空洞，“我不想再喜欢塞德里克了，代价太大了。进不了校医院就算了，我还要被黑蝙蝠教授关禁闭。”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我也不该和你说话的。”伊莱两只手撑着脸颊，面无表情，“我麻木了，如果明天校医院人不多的话，请你们替我把道歉信交给塞德里克。我关完禁闭会再找时间和他当面道歉的。”她从口袋拿出一封道歉信。
秋把道歉信收好，安慰她们，“别太难过了，塞德里克会没事的。”
“太可怕了那可是斯内普的禁闭啊！他不会让我喝魔药试毒吧，呜呜……”夏瑞欲哭无泪。
盖尔提议：“要不我们在办公室外面等你们关完禁闭？”
艾米丽补充，“多晚都可以等。”
“千万不要，费尔奇会来巡查的。”伊莱和夏瑞摇头，拒绝了她们的好意，毕竟这也是她们自己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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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第二天晚上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尽管霍格沃茨的地下被施了防湿咒，伊莱还是觉得待久一点就会得风湿痛。一想到要独自面对斯内普的禁闭，地上的青苔和草仿佛都在散发幽绿色的光，她背后一阵发凉。
“斯托克小姐——尽管你平常表现还不错，作业分数也不算低，但是你也不应该在课堂上讨论其他事情。”斯内普边批改作业边说，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会再犯了。”伊莱不敢抬头看斯内普，根据她上辈子的经验，这种情况下只要一直低着头让对方认为她很愧疚就好了。
一阵沉默，四周的寒意让她差点忍不住发抖。“看到那边的柜子了吗？那里有很多药材。现在，取出清醒剂的原材料。熬完四份你就可以走了。”幸好斯内普在她发抖之前说话了。
伊莱一边庆幸自己记得清醒药剂的原材料，一边又努力控制惊恐的神情——药材柜子更加阴冷，就像诊所里的药会被放在一个冰柜里保存那样。她尽量平稳地打开柜门，各种药材的气味伴随着冷气扑面而来，那种味道比对角巷药店的臭鸡蛋味还要刺鼻——像是鞋臭和狐臭混合的味道，伊莱这下真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条胳膊抖了一下，导致柜门又猛地关上发出响声。
“为你的粗鲁再多熬四份清醒剂。那些药材很名贵。”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梅林，从来没有人罚她做这么多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粗鲁。如果不是被吓到，她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八份清醒药剂，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而且全程不能犯错……伊莱越想越委屈。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你可是一名拉文克劳，不要再犯错了……”她在心里默念。
伊莱悄悄屏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蛇牙，狼毒乌头，干比利威格螯针，标准配料各八份。她深呼吸，把所有精力集中于眼前的坩埚上，开始熬制魔药。
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这样更好，她就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时刻提防身后那双锋利的眼神了。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斯内普更热爱魔药的人吗？”熬到第六份的时候，伊莱感到用来搅拌的那只胳膊要酸得几乎要断掉了，“不要去想那些，集中精力——”她提醒自己。
在熬完八份清醒药剂之后，身后突然传来斯内普的声音：”差强人意的药剂，你可以走了。”
伊莱无暇去想斯内普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刚好出现，飞一般地走出地窖。
不知道是十二点还是一点，楼里的画像都睡着了，也没有费尔奇和其他教授来巡查。刚从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神集中状态中脱离出来，一阵困意袭满了伊莱的脑袋，“快回去，回去再睡……”她甩了甩头，尽量快地强撑着自己往上走，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探出来的脑袋。
她磕磕绊绊走上旋转中的楼梯，趔趄了一下，“我不会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摔在楼梯上而死的学生吧——”滞空感又把伊莱吓醒了。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有人扶住了伊莱。“你还好吗？”她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居然是哈利——他刚刚差点因为力气太小扶不稳伊莱而跟着往前摔。
哈利急切地说：“你没事吧？我带你上去。”他牵起伊莱的手腕就要带路，又说：“你的手臂怎么这么冰？”
“哈利？你怎么在这里？”伊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晕乎乎地问，又晕乎乎地跟他走。
“我听说你要被斯内普关禁闭，有点担心，就来看看。”
伊莱看不到哈利的脸，只能看到他瘦小的后背，问：“现在不是门禁时间吗？你怎么出来的？”
“门禁早就过了好久了——我是说，费尔奇可能都已经睡觉了。”哈利不小心暴露自己等了很久的事实，但伊莱因为疲惫并没有注意到。“你要是太困的话就先眯一会吧，我会牵着你回去的。”他飞快地说。
伊莱这回真的把眼睛闭上，放心地跟着哈利走了。
她对后来发生的事就记不清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完好无缺地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除了搅拌药剂的胳膊一阵酸痛。
“你醒啦？你昨晚回来这么晚，我们还以为你会睡很久呢，斯内普的禁闭也关得太久了吧。”玛丽埃塔刚好起床，看到伊莱睁开了眼。
伊莱苦笑了一下，“他让我熬了八份清醒剂。”
“梅林的胡子！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另一个室友也醒了，准确来说是被伊莱的话吓醒的。
“要不要我帮你请假？你再睡几节课？”秋从宿舍门口走进来问她。
伊莱很快坐起来，“不了，我能上课。”这辈子是不可能缺课的，大不了上完课她用时间转换器偷偷回来补觉。
“你知道你差点发烧了吗？昨晚回来的时候手脚冰冷得很。”
“啊？可能是因为地窖太冷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哈啾！”伊莱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她迅速穿好衣服，摸到了口袋里多出来的温暖的圆形小瓶子，一股温暖传到了她手里。她拿出来端详了一会儿，里面装的是圣诞节装饰时用的雪，还嵌着一些闪闪发光的蓝色小碎石。伊莱又把它放回口袋。
伊莱很快和秋一起出了公共休息室。秋告诉她：“昨晚是哈利把你送回来。我和盖尔不知道你要关多久，不小心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到睡着了，后来听到门环提问的声音，却发现是哈利拉着你站在门口。”秋轻轻挑了眉毛，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和哈利一起回来的啊？”
“好像是我差点在楼梯上睡着了，刚好见到了他？”伊莱回想不起来，“不是说了不要等我嘛……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
“well，幸好你没事，希望夏瑞今晚也能平安度过。”
伊莱拍了一下脑袋，“对了，一会下课我要去告诉夏瑞千万不要让斯内普抓到她任何瑕疵……”
后来伊莱把她昨晚连夜熬八份药剂的事告诉大家，特别强调让大家打开那个药柜时一定要屏住呼吸。
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艾米丽缓和了一下气氛，“希望我们不会有打开斯内普药柜的机会。”
克兰斯接话：“的确，我们也不想被关禁闭。”
但是夏瑞脸色已经发白了，“平常上他的课熬药我就容易手抖，万一他今晚一直盯着我熬药……”她把头埋进手肘里，“我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施点保暖咒吧，会没事的。”盖尔只能给她递去一杯橙汁，“不是有句话叫‘化悲愤为食欲’吗？”
“一定会没事的……”夏瑞接过橙汁，两口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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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莱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之后，“收回我之前的话，看来你还是有点事的。”秋一脸严肃地说。于是秋和盖尔强行把她拉来校医院配了些感冒药（罗杰说过比赛季一定不要生病），并趁此机会来拜访塞德里克。
“我认为比赛讲求的是公平。你们确实堂堂正正地赢了。”塞德里克一如既往地用温和的语气告诉他们。
“我看过你的道歉信了，但这是比赛，有人受伤很正常，更何况自己队伍的保护找球手甚至把对方找球手打下来，本来就是一魁地奇规则上允许的。”塞德里克露出和平常一样温柔的微笑，“你真的不用愧疚。”
“谢谢你，塞德里克。”伊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是。”赛德里克回答她。
秋对她眨了眨眼，意思是“我就说塞德里克肯定不会生你的气吧？”
“你们的药已经取好了。”庞弗雷夫人下了逐客令。“让病人好好休息。”
“那我们下次再见。”
好在塞德里克伤得不是很严重，很快就离开了校医院，并把这件事告诉他的队友们，很快便没有赫奇帕奇的学生对她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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