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直男讨论化妆的话题
闫等等回家之后，才瞧见微信群里的众人正在关心自己。
唐娜说钥匙不在她那儿，还问闫等等到家了没？徐珞林也关切地问她有没有退烧？闫等等赶紧一一谢过了，想了想，又告诉唐娜钥匙在家里找到了，
“一回家就瞧见钥匙在桌上呢，害你费心了。”
“吓死我了，我还真怕给你理包的时候漏掉了钥匙呢。”唐娜发了个拍拍胸口的表情，回复道。
闫等等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好一通谢谢之后忽然发现，自从她给郭均回了微信之后，郭均那儿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
聂宇浩说的那部电影叫做《不完美中的小完美》，是新晋导演罗嘉的处女作，据说是一部很有感染力的爱情文艺片，在国外获奖后杀回国内，可以说是备受期待。首映礼的票子是傅经理让出来的，他原本早早定了想和妻子去看，却因为记错了日期而和亲戚家孩子的周岁宴撞上了，于是无奈地让出了这两张票。
也就是在周六的下午吧，傅经理在市场部员工的微信群里提起这件事儿，聂宇浩于是毫不犹豫地要下了，虽然不免被正在一起保养车子的秦子阳一通笑话。
于是周一的早晨，傅经理和聂宇浩就一手交钱一手交票了。傅经理素来挺关照踏实肯做的聂宇浩，就多嘴问了一句，
“聂宇浩，你这是有女朋友了吗？”
在顶头上司‘关怀备至’的目光下，聂宇浩也不敢造次，就老老实实地说，
“还没有……不过，准备有了。”
傅经理就笑了，“拿可惜了，我妻子工作的图书馆来了新职员，很漂亮的女孩子，本想给你们拉拉红线的。不过女朋友的确是自己认识的好……”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一旁的秦子阳听了，还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指了指自己，可傅经理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把研发部的产品清单送到我办公室来。”随即就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傅老大一走，秦子阳就龇牙咧嘴道，“傅老大偏心啊，想着给你介绍漂亮的女职员，怎么没想到给我介绍？”
“你不是最不喜欢相亲那一套吗。”聂宇浩收起票子，笑着调侃。
秦子阳看出他心情大好，就挑了挑眉毛，“怎么，这次顺利约到闫等等了？确定不会又扑空了？到时候别再求着我和你一起看电影啊。”
“这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轮不到你。我已经和她确定过时间了，周五晚上没问题。”聂宇浩淡定道。
“喂……”秦子阳于是流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我说你们俩，这偷偷摸摸地玩地下情，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
聂宇浩愣了下，才皱眉说道，“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这不叫地下情。我们只是……尝试着接触一下吧，兴许这次看电影之后发现彼此聊不来，不合适，然后就退回普通朋友的位置也不无可能，所以……”
“所以你想用两顿好吃的来让我暂时给你们俩保密，免得你们俩的事儿万一东窗事发，会连退路都没了？”
“……为什么是两顿？”
“你送发烧的闫等等回家的那次，不是已经答应请我吃一顿了吗？现在又要我封口，当然还要有第二顿咯！”秦子阳双手插袋，嘻嘻而笑。
聂宇浩叹气一声，心里好一阵盘算，最终却也只得投降道，“想吃什么，你说就是了……”
………………
当天的例会结束后，意外的，聂宇浩在公司里居然瞧见了郭均和陆雪的身影。秦子阳也看见了，于是挥挥手走上去打招呼。只见陆雪一脸无奈，
“刚伺候完上一个客户，这不，又被公司派过来伺候你们上佳佳了。”
下个月即将在某游乐场开幕的‘怪奇口味总动员’营销宣传方面还是和陆雪所在的广告公司合作。由于之前的合作项目陆雪始终参与其中，且和上佳佳方面沟通顺利，现在时间紧迫之下，广告公司也就无视陆雪想放假的意愿，硬是把她也派遣过来了。
“奶奶家一直想翻新装修，本想着五一假期好好安排一下这事儿的，却被领导一口驳回了。”午饭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在附近的茶餐厅吃了简餐，见陆雪一直唉声叹气，秦子阳也就大方地掏钱请客，顺便宽慰道，
“你五一放不了假，我和聂宇浩不也一样吗？要在游乐场里天天蹲点。我们傅老大还刺激我们，说我们这群没女朋友的要假期有何用，还不如赚点加班费。所以我还和聂宇浩说呢，赶紧找个姑娘定下来，以后能省多少麻烦啊。”
陆雪听了这才笑出声来，推了推身边的郭均，调侃道，“真是天下领导一般黑！我们经理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我也和郭均提过，早点儿把闫等等给搞定了，以后逢年过节就可以少加班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陆雪，顿时谁也笑不出来了。原本正在闷头吃炒饭的郭均就好似被呛到了一般，秦子阳奸笑地看了一眼聂宇浩，聂宇浩则隐隐叹了口气地举起杯子喝柠檬茶。但陆雪显然没有察觉众人的异样，还自顾自地继续道，
“不过郭均，你也够磨叽的。我们大家明里暗里也给你和等等创造了不少机会了吧，你怎么直到现在和闫等等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不会真的要放弃吧。”
郭均随即一脸的有苦说不出，其实他可没少主动出击呢，可眼见着等等对他的态度就差没直接发‘好人卡’了，他还能指望什么？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些，就轻轻咳嗽一下，敷衍道，
“最近公司的事儿还不够忙的吗，哪儿还有心思考虑别的啊。”
秦子阳听了，倒是歪头歪脑地说，“我说郭均，该不是你考虑人家闫等等，人家闫等等却没考虑你吧。”
聂宇浩瞥了他一眼，秦子阳倒是一如既往的满面痞样，所以陆雪也不觉有怪，也附和道，“其实我也有点儿觉得了，等等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很有可能啊！所以我说，你们几个就别瞎搅和了，一切顺其自然吧。”秦子阳一拍大腿，大义凛然地下了总结语，随即暗地里给聂宇浩送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聂宇浩也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闫等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确，但彼此这种偷偷摸摸互相试探的状态，的确也让他觉得焦虑。秦子阳开玩笑说，如果他和闫等等公开关系，大家是不是会惊得目瞪口呆？他听了，也不由地会去遐想一番，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如何去公开，而是先确定闫等等对他，是不是也抱着同样的好感。
“这还用确定吗。”秦子阳愕然。
“这不需要去确定吗？”聂宇浩皱眉。
“这难道很难确定吗？”秦子阳莫名其妙道。
“比如说？”
“直接问她啊，‘闫等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秦子阳坦荡荡地如是说。
聂宇浩不由地扶额，好半天才喃喃道，“其实我很好奇，唐娜究竟喜欢你哪一点……”
…………………………
关于唐娜究竟喜欢秦子阳哪一点，这个问题，闫等等其实也思考过。因为在闫等等眼里，总是嬉皮笑脸的秦子阳可远不如聂宇浩来得沉稳可靠。
好吧，其实最近每当她想起聂宇浩，心里就不由地一阵翻腾，挥之不去的是一种既甜蜜又烦恼的心情。这种心情于是一直持续到了星期五的下午，当时针一点一点地越是接近下班的时间，闫等等就越是无心于工作，从随身包里掏出化妆品，蹑手蹑脚地去盥洗室给自己打扮一番。
而正当她以为四下无人，趁机赶紧涂脂抹粉之际，却见方老师从厕所隔间里走了出来，有些诧异又含笑地看着她，
“等等，你这是……下了班要去约会吗？”
闫等等脸一红，刷着睫毛膏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羞涩地咧了咧嘴，“和朋友出去看电影。”
“男朋友吗？”方老师追问。
闫等等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哦……”方老师思考了一下，“那，是男性朋友吗？”
这下，面对师傅的关心，闫等等也只好坦白从宽地点点头了。方老师于是了然于心地一笑，不禁回想起自己和民警老公偷偷恋爱时的甜蜜模样。不过呢……
她看着闫等等脸上的妆，微笑道，“学校盥洗室的光线不好，等等……你的粉底液都擦到发际线上去了。”
“哎，真的吗？”闫等等大惊失色地摸了摸发际线。
…………
总算最后，在方老师的帮助下，闫等等终于化好了个完美的淡妆。方老师还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化妆品给她添砖加瓦，笑道，
“我虽然平时不化妆，但我有个开淘宝店的漂亮闺蜜，耳濡目染也懂一些技巧。好了，大功告成。”
闫等等于是朝镜子里看去，这个面色粉嫩，双颊微微泛着桃花，眼睛大而明亮的漂亮女孩儿真的是自己？
“方老师，谢谢你！”她不由心花怒放，这个师傅可真是没话说！
“不客气。”方绵绵微笑着合上腮红的盖子，“好好地享受今天吧。”
于是有了师傅加持，闫等等踩着下班点儿意气风发地踏上了去电影院的征程。聂宇浩倒是提前问过她，要不要开车过来接她，但闫等等生怕被同事们看见了乱说话，还是提议彼此在电影院门口碰面。
话说聂宇浩其实早早地就抽身从公司出来了。他本想和傅经理请几小时的假，傅经理是知道他晚上要去首映礼的，但是看看挂钟，时间实在是早了点儿。聂宇浩就不好意思地说，
“我要提前是做点儿准备。”
傅经理一听，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挥挥手直接给他放行了，“看在上次恋心巧克力促销时，你留守到最后的份上，今天的假就不用请了，你走吧。”
聂宇浩赶紧谢过，一旁的秦子阳听到了，不甘心地凑上去说，
“傅经理，恋心巧克力那次促销活动，我也留守到最后了啊。”
傅经理就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今天我们和研发部的例会，你也一起留守到底吧！”
………………
………………
于是乎聂宇浩赶到电影院门口时，时间尚早。车子停在了一条马路外的停车场，他就站在影院门口买好了饮料和爆米花，来回踱步地等待着闫等等。
身后忽然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回过身，闫等等灿烂的笑脸忽而就放大在自己眼前，他不由有些愣神。
“等很久了吗？”闫等等笑道。
“不……就等了一会儿。”聂宇浩摇了摇头，总觉得今天的闫等等好似有些变化，变得越发明媚可人了，“你今天……很漂亮。”
“啊，谢谢。单位同事帮我化了个妆。”闫等等大大咧咧地说了，可一说出口就觉得尴尬，她告诉他这个干嘛呀。
“所以，其实你不擅长化妆吗？”聂宇浩和她并肩往影厅走去，想起之前换奖品那次与她一起被关在仓库里，隐隐还瞧见了她发际线处涂抹得不太均匀的粉底液，不禁就笑了。
“其实你不化妆也很可爱，不需特地打扮。”他说。
“你见过？”闫等等皱眉。
“见过啊。”聂宇浩点点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火锅店里，还记得吗？”
“记得……啊可是……”闫等等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那次的我没化妆？”
“我猜的。”聂宇浩老老实实道，“因为那之后几次见到的你，明显都比第一次见面时的肤色要白了许多许多……”
“……我们可以不要说这个了吗……”闫等等脸一红，简直觉得无地自容。她和聂宇浩于是循着座位坐下了，聂宇浩把温热的饮料递给她，手指触碰之间，彼此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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