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海盗团
“你猜到我的来历了？”
“看着我，回答我，关于这颗球你知道多少。”
“再摇头的话，我就把它从你喉咙里塞进去。”
如果时间重来，小商贩一定不会选择今天上街售卖，如果要售卖，也不会去跟上这个恶魔，至少不会带他进巷子里。
小巷中飘出一股劣质化学剂的味道，小商贩瞄了一眼巷子口，没有人过来，化学剂反而把路过的人群推开一段距离。
之前一直躲避的督查也不见踪影。
怎么办啊。
“你再继续，损失东西的人可不是我。”顾岩第一次在异星球展露凶态，实际上心里虚的狠。他赌了一把，小商贩肯定不会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一个地球人。最多猜测的方向是这个小球的归属者，或者组织所在地。
正好，顾岩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组织会硬生生把一个错误的人带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如果知道监狱里老头的来历，那就有方向猜测那把钥匙的归属。
这样一个突破口摆在顾岩面前，让他确实有些失态，顾岩紧了紧手心，把小商贩再往巷子深处赶了赶。
如果对方往巷子深处跑，或者抓住什么救兵，情况立刻就会翻转过来。
时间如果足够的话，也会察觉到不对劲。
顾岩不敢让他反应过来，只能接连施加压力。
还好，这个小商贩足够胆怯，加上那个小球，他对顾岩有一点惧怕。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小商贩举起双手，面色泛白，瞳孔左右摇摆不定。
“我让你说。”顾岩神情放缓，小球在五指之间翻滚。
吸引住了对方的目光。
小商贩看着那颗灰蒙蒙中透出彩色光点的球，又看向顾岩。
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然后恍然大悟。
“这球是你偷的！根本不是你的！你这个骗子！”
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顾岩担心的情况确实来了，小商贩提前醒悟了过来，在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挖出之前。
一把推开顾岩，小商贩脸上的肉都在颤，他见顾岩被推的急急后退两步，气的笑出声。
刚才是怎么会被这只纸老虎吓到，可真是自己从业世上最眼瞎的一次。
“是不是在想怎么露馅的？”小商贩看着顾岩疑惑的表情，心里暗爽起来。
他要扳回一局。
“告诉你，你这颗球是烟雾球。哈哈哈，可是刚才说你要把她塞到我喉咙里。”
指指自己的喉咙，小商贩摇摇头：“如果你真的是耀星法师大人的手下，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一颗雾状的球，只会在我喉咙里化成一股烟。”
“你偷了别人的球，想在我面前假扮？我告诉你，我已经拍下来了，你要是不把球给我，我可以立马上报。”
听到这里，顾岩实在是忍不住，弯下腰大笑起来。
小商贩似乎被惊到了，他紧了紧自己手里的盒子，感觉小巷子有点不安全。
就在他拔腿朝巷子口跑去的时候，顾岩一个健步猛冲上来，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脸上不由分说就挨了两拳，又在伸手挡脸的时候，手里的盒子被扯掉。
平常顾岩是不崇尚暴力的，现在的他似乎被异星球磨掉了伪装，变得坦诚起来。悄悄衡量过两人的实力差，在天平偏向自己的时候，他就决定要怎么做了。
“删掉。”顾岩先站起来，他露出野兽一般的神情，朝地上的人命令道。
有什么比吓一只受惊的兔子更有趣的吗？
那就是，让它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我既然从耀星法师手里全身而退，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小角色吧。”
小商贩看上去被两拳砸坏了脑袋，他嘴唇颤抖，面色发白，脸上是顾岩拳头结结实实砸出来的痕迹，眼神呆呆的。
完完全全被唬住了。
顺利的让对方删除照片，顾岩没有多为难他就放他走了。
失魂落魄的小商贩，跑的浑身上下叮当作响。
顾岩目送兔子逃走的身影，心想悄悄夸赞了一番自己。还是很善良的，也没有拿走黑盒子，搜刮什么药剂瓶，只是简简单单的删除照片就放过他了。
希望日后相见，能记得自己的好。
泽德科维奇。
把小商贩的名片收起来，默念了两边名字，越念越离谱。
算了，就叫你维奇。
小巷的插曲过后，顾岩又重新回到大街上，坐回刚才的石凳上。既然没人觉得奇怪，那就表现的大方一点，也是融入环境的一种方式。
背部舒展开来，贴住椅背，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外围屏障模拟出来的太阳光线。
被假冒的阳光照到，竟然也能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他换了个姿势翘起腿，开始趁着这会的空闲想一些今天的经历，想要把他们串联起来，找出关联性，或者找出一些漏洞证明这是一场还未醒来的梦。
直到阳光被遮挡住。
“你好，我是刚刚给你吃饼的好人。他们说还缺人的，你要跟我去报到吗？”大块头赛尼尔没有察觉到将对方的阳光挡住是件不礼貌的事情。
他一股脑的把想要说的话都倒出来。
“我叫赛尼尔，这是我哥哥赛德，我们两刚刚干完活。就在那个冒险海盗团那里，他们真的很好心，每个干活的人都得到了一套新衣服。嘿嘿，虽然我和哥哥的不太合身。”
那也是你们两个身高差别太大的关系吧。
身高反差剧烈的两兄弟站在顾岩面前，大个的是弟弟赛尼尔，小个的是哥哥赛德。
赛尼尔露出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轮廓是暖暖的色调。在他旁边的哥哥赛德，完全被弟弟遮挡住阳光，呈现出冷漠的一面。
但是缓缓地，赛德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上前一步：“你呢，还没介绍你自己。”
从弟弟的阴影中出来，顾岩看到了他疲惫神态下，锐利的眼神。
“顾岩，我叫顾岩。”
在赛德的带领下，顾岩成功在异世界入职了。那张小商贩开出来的临时身份证没想到是真的，只不过有效期只有短短2个礼拜。
对的两个礼拜，这个世界的计数方式，包括日升月落的周期时间都和地球一样。
有旅行团，有小商贩，有服装各异匆忙的行人，热闹的广场。
“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一波招人招完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增员。晚上还有个庆祝会，全员都参加的。”
赛德头上包了个头巾，他弟弟说是因为不想让人对话的时候光盯着他发旋看，生怕多看了，那块就会秃了。
“我哥说庆祝会有好多好吃的。”赛尼尔双眼放光，伸出手朝顾岩比划：“肯定有那么大的肉，还有，还有我想不出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有那么大的肉了，我只说有好吃的。”
昏黄的环境光荣罩住码头，提醒大家已经是下班时间。
顾岩站在两兄弟中间，三个人并排走路，活像是三格手机信号。
庆祝会距离波纹广场很近，就在附近的小型环境星举行。
这些小型的环境星没有编号，它们只是附属于波纹广场的一些小碎块，共享着波纹广场的日升月落。
就像这块，大家管它叫草坪。
人群欢呼雀跃着从刚打开的舱门挤出来。顾岩还没准备好面对一个新环境，但这不妨碍周围兴奋的船员，把他围在中间推挤下来。
脚下的草一下子吞没到小腿。
风从远处吹来，草像绿色的海浪一样舞蹈，它的波纹一直延伸，直到远处那一块巨大的平整的土地。
手脚勤快的海盗团已经搭起了篝火，正在呼喊更多的人过去帮忙。顾岩赶忙回过神，把脚从草丛里抬起来，往前面赶去。
酒足饭饱，顾岩坐在草地上望着篝火，旁边有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海盗团，他们吵吵闹闹带着笑。在明亮的焰火下，顾岩心里没由来的温暖了起来。
“怎么不过去？”醉醺醺的船员似乎把他认错了，一屁股坐到旁边，把一个酿酒果放到杯子里。
顾岩看到那杯盖上有一个长长的压杆，盖上的时候压杆能挤压果子，把里面的酒水和不能吃的果肉分离。酒从杯盖口溢了出来，他急忙嘬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感叹。
原来那个果子是这样吃的。
没有听到顾岩的回答，船员也不继续呆着，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开。
醉酒的船员撞到了小跑过来的赛尼尔，酒水洒出些许，顾岩看着赛尼尔不停道歉。那醉醺醺的船员也晃晃脑袋似乎没认出前面是谁，只举起酒杯笑了笑，继续飘乎乎的走向人群。
“顾岩！那边，那边真的有那么大的肉。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你快跟我过去吃啊。”
草坪很小，大约只有一个小区那么大。离得近了，顾岩都能感觉到赛尼尔跑来的脚步动静。地面微微的震动。
他满脸兴奋，透着焦急。看来是花了不小力量才从把自己从餐桌前挪到这里。
“好啊。”顾岩听到他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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