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猜测

魔界

        凌山亭廊内

        “看来霁微出关后，流华也不敢再用各种手段来烦你了，你尽是如此无聊，又跑到我这里来了。”兮沐边玩弄着廊下的野花，边开口说。

        听雨饶有趣味地观赏着廊外的风景，听到兮沐的话，笑着开口说：“你说的对，也不对。流华自认是天界主宰，世间少有他不敢做的事。只不过是遇上了师兄。师兄在朝会时当着众仙的面，说流华留我在天宫居住有违天界律令，流华无法，只能答应让我出天宫居住。之后就是司命同我直接商讨要事，流华也无法插手。后来师兄同他说师傅让我留在寒天山修习心法，然后我就不怎么出去了。”

        兮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笑意：“直接了当，不留余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行事风格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听雨也笑着说，可不是，若非当时情况不容许，我真是想敲锣打鼓地好好赞扬他一番。你是没看到，当时流华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师兄还说他也是太怂了些，他可是准备了好多法子应付流华呢，可惜都还没用上。所以最近我无事，师兄也无事，这才过来了。”

        兮沐本是随意的听着，可突然就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刚准备问些什么，就听听雨又开口道：“对了，差点忘了同你说，我去藏书楼找过了，没有找到。不知是咱们记错了地方还是那书不在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把猜测告诉师兄呀？我第一次去找书时还遇上了他，怕他误会什么便暂且没有同他说。”

        兮沐听到这儿，不由得眉头皱起，问道：“我怎么记得霁微不太喜欢去藏书楼，说那里简陋了些，切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他嫌烦，怎么会在那里遇上他？”

        听雨说：“我也挺纳闷的，只不过他说他是去整理藏书的，再后来，也没再看到他了，恐怕也就是一时兴起吧。”

        兮沐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刚刚说他近日也无事，是同你一样，没怎么出过寒天山吗？”

        听雨回想了一下，回道：“那道也没有，他前段时日还经常出去找司命和殷凤喝酒聊天。其他时候就不怎么出山了。”

        “那他们可聊了些什么？”兮沐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兄说流华一直派人盯着他，我若同他一起出去，难保不会收到流华的算计。”听雨看到兮沐沉思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兮沐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凌山亭

        “师傅，同您想的一样，那人偶术最终成型后确实同魔界出现的异类差不多。恐怕真如您所说，是天界之人所为了。”此时霁微的脸色是十分的不好，可伏川仍旧面色淡然，当然这也要忽略他拿着茶杯的手暴起的青筋。

        亭内一时寂静无比，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伏川终是出了声：“炼制人偶需要何等条件？”

        霁微回答道：“以乾坤罗盘为引，以三个邪灵、三个仙灵为支柱，强行将阴阳两界的力量注入凡人的□□或灵魂中……”说到这儿，霁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支人偶大军的炼成，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

        伏川面上不显，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又是乾坤罗盘，他如今尽是升起了毁掉这上古圣物的冲动。

        努力平复心情后，伏川出声道：“说说你查到的吧！”

        霁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同司命闲聊时听他提起到流华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特别关心凡界的事，曾经流华找了一个由头打发司命去了武幽山，那时尽是流华亲自接手了凡界的事，不过待司命回到天界后重新掌管凡界事时，却发现命簿出现了许多问题，他也不敢去问流华，便准备到凡界仔细考察，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还不等他去，便又被流华支出了天界。再回来就发现命簿又没什么问题了，再后来，司命又是经常不在天界，凡界的事依旧是流华接手……”

        霁微说到这儿就不敢往下说了，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伏川手边已经变成粉末的“茶杯”。只是无论心中在想什么，伏川面上始终不显。

        静默了许久，伏川才又问道：“你经常去找司命，可有人会怀疑？”

        “师傅放心，我去的次数不算太多，而且还经常去殷凤那里，别人只会以为我刚刚出关想念好友罢了。至于流华，这件事既然是他做的，恐怕现在还在想着自己的人偶们，没有太多心思注意我这边。”

        伏川想了想，又问道：“听雨那最近在干些什么？”

        霁微回想了一下，说：“我阻了流华继续打扰她，也让她一直在寒天山待着，最近……好像是去藏书楼去的勤快了些。”说到这儿，霁微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傅，听雨不是也看到过那本书吗，难道她是猜到了什么吗？”

        伏川在心中叹了口气，说道：“恐怕猜到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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