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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最新]  结局??  母子平安

        她每往外蹦一个字,  太子的脸色便黑下去一分,到最后简直滴水成冰,却也不能担保是否他所想的那样,  少不得请太医验证。

        何苗脸皮再厚,  也无法堂而皇之坐在城门口等人来验喜脉,只得先灰溜溜地跟太子回宫去。

        小吏张嘴欲唤,  身旁同僚重重拍了他一巴掌,“傻东西!人都走了,  还拦什么?”

        可最后也没说那份路引真假如何,小吏稀里糊涂的,  “那,万一她再来呢?”

        同僚笑道:“没看殿下都亲自来领人了,用得着你我多事么?”

        瞧方才的模样,  想来无非夫妻口角——昔年杨妃受气回娘家,玄宗还得俯首去接她呢,  可见此等事古来皆已有之。

        小吏叹口气,  可怜他都二十有四了,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吵架的滋味都不能尝尝,想想倒羡慕得很。

        何苗重回东苑,  里头已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了,  想来方才城门口那场大闹已传遍京师,丫头们个个屏气凝神,唯恐两位主子迁怒到自己头上,  可不是好玩的。

        为了确保无虞,太子连请了五位太医,其还包括德高望重的院判与副院判,  几人也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毕竟先前类似的戏码见得太多,谁能保证不会故技重施?

        何苗因为李天吉问起那月信的事,自个儿也有点疑疑惑惑,不过仍是不能完全相信——明明她都按照叶嫔的法子一丝不苟去做了,怎可能还怀上身孕?那也太天赋异禀了些。

        几人轮流把完脉象,商量一阵后,院判出列道:“启禀殿下,夫人脉象流利,如盘走珠,确属遇喜无误。”

        到底册封的旨意还未下来,不能直呼皇后,只能暂以夫人相称。不过众人倒是松了口气,接连被耍两回,这回可算来真的了,试想准皇后若再以权势要挟他们作伪证,谁受得了!

        李天吉听闻结论,脸色和悦了些,哪知何苗张口便道:“这不可能,你们是不是验错了?”

        此言一出,太子又变得杀气腾腾。

        众太医叫苦不迭,这位主子娘娘是哪儿来的毛病,没怀孕时偏要他们谎称有孕,如今真怀上了,又好像满不高兴似的,这俸禄赚得也太艰难了吧?

        少不得苦口婆心相劝,“娘娘年轻体健,如若房事和谐,有孕必是情理事,况且,诸位太医一齐诊脉,这般还能出错,老朽们便该摘下乌纱,回乡种地去了。”

        言下之意,她再提出质疑,便是不信任太子的生殖机能——反正不关他们的事。

        何苗只好闭上嘴,等太子分发完赏银回来,她仍在小声嘀咕,“怎么偏偏就有了呢?”

        太子听出蹊跷,淡淡道:“听你口气,仿佛不想要这孩子。”

        “倒也不是,只是来得太突然了些。”何苗一时没忍住,还是把叶嫔教的那妙招说了,又撩起衣裳,指了指肚脐旁,“事后戳这里的穴道,那些脏东西会自己流出来,她是这么跟我讲的。”

        太子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继而捧腹大笑起来,把以往的清冷矜持都给抛到脑后。

        何苗被他笑得有些恼火,“乐什么乐,你才傻哩!”

        虽然知道自己上了叶嫔的当,可木已成舟,唯有顺从天意,何况叶嫔早就离宫,天南地北的,也没法寻她算账——难怪她当时那样急切地找她要路引呢。

        接下来的日子,何苗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当团宠的滋味,除了各宗室家眷隔三差五送东西来,连移居慈宁宫的诸位老太妃们都时不时前来造访,嘘寒问暖,比亲娘对她还体贴——都知道日后要在皇后娘娘手里讨生活的,少不得留点心眼。要说何家的风水还真是养人,本以为出个贵妃就顶天了,如今这位新后不但占据了嫡妻名分,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于陛下登基之初就有了孩子,地位可谓稳于泰山。

        可见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何苗也觉得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当时李天吉追到城门口,又提出那样优厚的挽留条件,她其实已然有所动摇,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话,怕人说她贪慕虚荣。

        现在好了,她不必为五斗米而折腰,光是腹这块肉就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建元,何苗这位结发也顺理成章成为新后,唯一令她不悦的是册封那天的衣裳稍稍紧了些——凤袍少说得一月时间制成,而她腹部的轮廓又是日新月异的。

        好在衣裳的料子颇有弹性,不至于轻易撑破,绣娘们也考虑到她身躯重坠,没敢用太繁复的饰物,只多用流苏碎花点缀,看去倒是清新雅致,独欠了点飘逸。

        而因为她不肯饿着肚子参加庆典,出发前吃得略饱了些,过程不得不时时注意自己的喉咙,以免发出破坏气氛的打嗝声。

        李天吉的视线同样没有离开过她,目隐含忧虑——都怪他早上一时心软没拦住,倒不是怕她失礼,而是待会子反酸起来,可不方便立刻请太医,虽说过了头三个月,害喜是依然有可能的。

        好在最后倒也相安无事,间虽发生过些小插曲,譬如某位历经三朝的老臣倚老卖老,公然请新帝下旨选秀,充实后宫——其心昭然若揭,谁都知道他家有七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嗷嗷待嫁。

        李天吉回以春风般的一笑,随即就让侍从摘下他头上官帽,送这位老大人致仕养病去了。

        自此再无人敢提选秀之事。

        傅太后知道儿子性情果决,可她身为人母,终不能不多些考虑,“倘妙瑛此胎是位公主,朝免不了风起云涌,你当作何打算?”

        李天吉道:“能生公主,那早晚也能生下皇子,此乃朕的家事,要他们操什么心?若朕与妙瑛命实在无子嗣缘,那立位女君也未尝不可。”

        傅太后张了张嘴,想说大周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妄为之事,何苦与祖宗法度对着干?惹来许多反对的声音。

        可见儿子神情坚决,她便知晓劝阻无用。她自己当皇后时便吃够了宠妃势盛的苦头,自然不愿儿媳妇与她有相似的经历,真招进一个冷宫贵妃那样的,还不知道是喜是忧呢。

        傅太后唯有在佛前默默祝祷,祈祷妙瑛能平安诞下皇嗣,免却朝一场纷扰。

        不止傅太后做此感想,宫人人皆提心吊胆,并非她们多虑,实在这位前太子妃、当今的皇后娘娘太能折腾了,不但自己作妖,还拉着姊妹一同假怀孕,倘这回又是场乌龙该怎么办?

        好在,何苗的肚子眼看着大起来了,入冬之后更是鼓胀得如气球一般,到这一步仍有人半信半疑,毕竟隔着层衣裳,里头装的是枕头还是棉花都说不准的。

        直到临盆那天,产房里腥气阵阵,一盆一盆的血水从里头端出来,这桩悬案才终于宣告终结。

        何苗都不记得那天早上怎么熬过来的,她几乎喊破喉咙,嗓子都哑了,孩子却迟迟下不来。最后是皇帝听闻消息,连朝会都不开了,途便匆匆赶来,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在身边人的鼓励下,何苗用尽全力,总算让肚里的小胖崽子呱呱坠地,她自己则累得近乎虚脱。

        是个七斤重的大男孩,稳婆们笑开了花,连声恭喜。傅太后与诸太妃们也松了口气,皇后母子平安,这宫里往后的日子才好过些。

        李天吉手臂上一排牙印,顾不上抱孩子,只紧张看着她,“累不累,先歇歇?还是先喝点汤?”

        何苗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搓绵扯絮一般,是今冬的第一场雪,“陛下,我想给孩子取个小名,不知您能否答应?”

        大名是要请礼部商榷的,私底下的乳名却无妨。

        李天吉重重颔首,“自然,你说吧。”

        何苗想了想,“叫他丰年好了,瑞雪兆丰年,这孩子鸿运当头,明年必会有场好收成。”

        李天吉爱怜地吻了吻她被细汗沾湿的鬓角,“都依你。”

        傅太后看出这两口子还有体己话要说,便让稳婆先将孩子挪到暖阁喂奶,自己也借口更衣避出去,众太妃跟着有样学样。

        等里头只剩下夫妻二人时,何苗才笑道:“从晨起到现在,陛下仿佛一口水都没喝。”

        唇上有着深深沟壑,跟干枯的山脉一般缺乏滋润——可见他当时多么着急。

        李天吉不好意思,随意抿了抿,“朕看着你就觉得口舌生津,所谓望梅止渴即是。”

        跟这人简直没法正正经经说话。何苗嗔怪地瞪他一眼,“你就不打算问问,我还想不想走么?”

        现在孩子生了,好日子也过够了,正适合山水逍遥,游戏人间。

        李天吉有点紧张,他怕听的就是这句话,“你不是最喜欢钱?天底下哪还能找到比朕更富有的?”

        何苗轻轻瞟他一眼,“这么说,你只在乎我的人,却不在乎我的心?”

        热恋的男女往往都会降智,李天吉贵为皇帝也不例外。他自然意识不到话里的陷阱,甚至无暇分辨自己和钱在她心哪个更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先将她留下。

        爱钱无妨,爱我就好。

        李天吉木然点头,看似自傲,实则是最卑微的挽留。

        何苗忽然间觉得此人还挺可爱的,她放弃对他的戏耍,微微笑道:“天底下那么多腰缠万贯之徒,陛下莫非还看不出来,我独独只喜欢你的钱?”

        李天吉有点傻眼,狂喜之余并不敢十分相信,哼声道:“甜嘴蜜舌,你以为朕会信?”

        耳根却慢慢红透,跟煮熟的螃蟹般。

        何苗叹息道:“不信就算了,陛下只当我捡高枝飞吧,反正别人都是这么看的。”

        躺下去欲小憩片刻,哪知双唇却被人含住,过了许久,李天吉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道:“无妨,朕愿做你一辈子的高枝,倦鸟返巢,随时可依。”

        何苗快活地躺到他臂弯里,“一言为定。还有,别忘了您先前答允我的事,可别食言。”

        以后南巡、秋狝等等娱乐活动都少不了她的份,包括登山也是,就算她累得爬不动,他也得负责背她上去——这样一个免费的壮劳力,不用白不用。

        李天吉:……忽然怀疑自己是否回答得太爽快,这是把人当牲口使吧?

        不过,反正他不是没当过牲口,无非从晚上换到白天罢了。

        李天吉给她掖了掖被角,又吻了吻她光洁明润的额头,含笑道:“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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