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试炼
蜷缩在巨塔一角的白灵墨，微微抬头，包裹在光芒中的奥焕杳笑容温和，他轻轻伸出手掌。
白灵墨仿佛溺水者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她像是归巢的乳燕，一个闪身扑入到奥焕杳的胸膛中。
温玉在怀，奥焕杳顿时愣住了。
除去奥卉棽，他从未接受过女孩的怀抱，他的双手无处安放，举足无措形容此时的奥焕杳恰如其分。
时间就在两人的静谧中缓缓流逝。
半晌，奥焕杳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压低，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白灵墨，这里是天之塔构造出的幻境。”
白灵墨埋入奥焕杳肩膀的俏脸抬起，她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茫然无措，“幻境？这一切是幻境吗？”
“嗯。”奥焕杳想退后几步，但白灵墨抱的更紧了一些，她发自内心的恐惧着周围的一切。
“你还记得吗，我是奥焕杳，我们进入了陨星门发觉的星陨秘境，在古天宗遗迹，天之塔中进行试炼。”奥焕杳一点点地提醒着白灵墨，他看的出来，白灵墨对于之前所经历的，甚至于自己是谁都失去了印象。
“奥焕杳，星陨秘境，天之塔。”白灵墨眼瞳中的茫然渐渐褪去。
奥焕杳任由白灵墨搂抱着，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留在白灵墨灵海中的一层层神元屏障，在天之塔神元的冲击下正不断破碎。
又是许久，白灵墨的浮现出挣扎的神色，她似乎在竭力抵御幻境的侵蚀。
“天之塔，幻境…”白灵墨不断呢喃着，她面露痛苦。
“坚守本心，幻境的侵蚀自然不攻自破。”奥焕杳再度点醒。
坚守本心，白灵墨顿生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之前有人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语。
“繁芜！是他的提醒。”白灵墨的双目在此刻彻底恢复清明，连痛楚都一扫而空。
奥焕杳笑了笑，白灵墨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破除幻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看向四周的漆黑巨塔，以及巨塔外的无垠虚空，所有的景物都开始了崩塌。
天之塔释放出的神元渐渐消退，白灵墨的灵海趋于平静。
“成功了啊。”奥焕杳控制着那一道神元从白灵墨灵海中缓缓退出，他双目睁开，看向仍静坐一旁的白灵墨，面色有些古怪。
“唔。”
白灵墨发出一声轻吟，她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同样醒转过来，不过她的双目较之以往明显黯淡了几分，她的神元在心域试炼中损耗殆尽。
“谢谢你。”白灵墨轻咬红唇，轻声说道。
她与奥焕杳目光相触，脸颊生出一抹红润之色，神元交融是一种无比玄妙的过程，两人皆是洞察了对方的经历，更是有着奇妙的感情萌生。
“没事，毕竟李元天前辈对我极为关照，而你又是他的亲传。”奥焕杳回道，他同样偏过头去。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白灵墨扫视四周，除去两人，青石台中已经没有了其余的身影，武弦等人先后通过了心域试炼，通过空间屏障离开。
“天之塔的第二重试炼，只有我们被分配到同一区域吗？”白灵墨打破僵局，问道。
奥焕杳摇了摇头，“我们所在的天之塔第四层，便是试炼的地点，所有通过第一重试炼的都曾聚集在此。”
白灵墨愣了一下，“那他们？”
“在你之前通过了试炼，从空间屏障中离去。”奥焕杳肯定了白灵墨的猜想。
白灵墨面色更加红润了一分，她的声音细弱蚊蝇，“你还留在这里，是…”
奥焕杳面色一僵，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炼天之术的领悟必须通过三重试炼，你的神元在先前的幻境中损耗严重，我这里有一些能帮助神元恢复的灵药，你便先拿去用着，以防之后的试炼受到影响。”
说着，奥焕杳右手的荒芜戒闪烁起微微光芒，几株奥卉宇给予的一级灵药浮现在掌心，旋即放到白灵墨的身旁。
恢复神元的灵药颇为稀少，在进入星陨秘境前奥卉宇虽然几经搜寻，也收获不多，再者奥焕杳的神元恢复到九痕界后期，一级灵药对他的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正适合于白灵墨，奥焕杳索性赠予。
白灵墨犹豫了一下，她的神元状况的确不容乐观，没有推辞，聪慧如她自然避开先前的话题，轻声道谢。
白灵墨将一株灵药轻贴于眉心，以灵海吸纳着其中的能量。
随着白灵墨进入恢复，奥焕杳深吸了几口气，由于神元交融的影响，他似乎对白灵墨产生了难以言明的情愫。
奥焕杳压制着心中的情绪，他的意识回到灵海之中，对于灵海天地进行进一步的淬炼。
两日后。
白灵墨将三株一级灵药尽数吸收，她的神元大致恢复如初，于是先一步醒来。
原本好胜、强势的她，在经历了心域试炼之后，似乎都悄然瓦解，她多出了几分少女的柔弱。
奥焕杳依然沉浸于灵海天地的凝练，他的相貌本就俊逸不凡，青石台之上的光线有些模糊，却隐隐勾勒出分明的棱角，手臂、胸膛久经外炼的肌肉并不臃肿，极为耐看。
白灵墨认真打量着奥焕杳的种种，她的面颊如火烧云般掠起几抹绯红。
“我在幻境中所看到的，是真实存在，又或是臆想。”白灵墨心中也没有定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或许我已经迷失在幻境之中了吧。”
白灵墨没有进入修炼，更没有先行离开，她就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奥焕杳。
时间过去不久。
奥焕杳牵引着天地神元炼入灵海，很快便补足了试炼中的损耗，进而沉浸于探索灵海天地的奥妙之中，这时才缓缓醒来。
他视野的聚焦瞬间对上了白灵墨的目光。
白灵墨察觉到奥焕杳的苏醒，不留痕迹地将目光收回，“借助你的灵材，我的灵海已经完好。”
奥焕杳笑了笑，在知晓白灵墨的灵海无恙，他提议道：“我们也该启程前往第三重试炼所在了，炼天之术的参悟可是不小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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