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她跟我走
脚程慢下来了，还没等我追问下去，他抢先开口。
“快到了。就在前面。”
几个纵跃，我从失重又下坠中缓过神来。卡卡西放下我和急救包，拿出苦无利索割断前方的藤蔓。
藤蔓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山洞！
透露出些许光亮。他一抬手，千本被击飞。就如同那时的战场。
我回神忙拿起医疗包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他和那两人交流了什么。互相对完答案后，气氛缓下来。
“呦，这是不知火玄间。这是此次急救人员，昭-昭-小姐。”听他拉长音念名字，我和打招呼的两名特上笑了笑，起初有些紧张的状态也放松了许多。
走到那名受伤特上身边，铺上无菌布，示意他脱掉伤处衣物平躺。伤口附近粘连的，我直接拿剪刀剪了。
“呃…昭昭小姐。辛苦了。”
“我应该做的。”笑着安抚后低头检查起来。卡卡西和那名叫玄间的特上在聊任务。余光似乎看见他召唤出了几只忍犬。大概是去找其他人了吧。不过这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眼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检查清创缝合这名特上的伤。撕裂处比预想的更深。
这名叫月光疾风的特上秉持忍者一贯作风，忍疼忍的发抖。几次感觉到他浑身一震，硬是把到嘴边的闷哼咽了下去。
真不愧是忍者啊。
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分散伤者的注意力，这样也能让他好受一些。
“咳咳…您要给我注射什么？”特上回过神来略带惶恐。
“局部止痛剂。”药物粉末和生理盐水成比例摇匀后导入针筒，我笑着和他解释。就算是在野外，医疗服务质量不能掉。怎么的我也是有丰富野外救援经验的，就算不是在这个世界。
见他缓过一阵痛，速战速决的消毒后药剂被推入。治疗途中高效快速也是对伤者的尊重嘛。
“15分钟代谢完。不然你肌肉紧绷着，很难清创缝合，还会再次撕裂。”
此时山洞里静悄悄的，卡卡西和玄间不知道还在吗。我低头处理着伤口，并没有时间寻找他们。
就算没有查克拉，不会医疗忍术，也一定要把伤口治疗缝合到最好。没有查克拉的治疗并不比医疗忍术差！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医者的自尊。也是我作为omega的自尊。
我正在做的，是我热爱的，是我引以为傲的，是我面对弱肉强食的立足之本。
我有大部分人都无法替代的价值。
但此时，立足之本的拥有者急需木叶忍者帮忙。洞内火光太暗，阴影太多。伤处看不清，先前的出血量很大，出血点是否关联大动脉不能冒险。从这个角度看，难怪木叶在高级医忍短缺的情况下决定派外科技术精细的我来。
抬手招呼两位忍者精英一左一右帮忙拿着小型手电筒。虽然和手术室的无影灯差远了，但也比没有了强。总算能看清伤处了。
“你在哪买的？”
“手电筒吗？患者送的。”头没抬，回了玄间的问题。
“是说局部麻醉剂，似乎从没见过。”
“准确讲是抗神经痛的草本毒素萃取物。”
“毒素？”
“嗯，只对局部肌肉注射，稀释比例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毒素忽略不计，仍然可以达到理想镇痛效果。对标麻醉的话，它的优势是时效相同的情况下，剂量更小，体感抗痛性更强，副作用弱。你现在还感觉疼吗？”
一通解释完，我看向疾风。忍者虽然很能忍，但我更希望患者在接受治疗时少受些罪。
这也算是来自那个世界的理念吧。
“是什么植物提取的？”
我报出名字。
“鹿久前辈家有这种植物？从未听过。”
“呃…”这不知火玄间问题真多。这么对比，身旁银发上忍顺眼不少。
“是患者送我花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貌似是音之国？就麻烦他每次任务回来多帮我摘一些。”调整了姿势。卡卡西默不作声，把光偏过来，拨过我垂落的碎发。
“借着职务便利研发的。动物实验成熟并且重症科已经准备申请上临床了。”
相对于体制健全的联邦医疗系统，木叶医疗体系可以算是漏洞百出。但我仍不希望被打小报告。虽然这三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昭昭小姐和其他医疗忍者很不一样。”
谢天谢地，总算有其他话题了。
不过他不咳了？难道这植物神经毒素还止咳？仔细一想，似乎有可能！又有新思路了。
“因为我不是忍者…”暗自思考，我回了句。
看疾风的状态，伤处的肌肉完全放松了，看来1ml开始起作用需要10秒左右。
“你很柔软。”
空气中口哨声响起。卡卡西不会做这样的举动，他虽然偶尔痞痞的开玩笑。那估计就是叼着千本的特上了。
“呃…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一般的医疗忍者治疗的简单粗暴。你反而在细节上很温柔，治疗上更在意病人的感受。”疾风开始解释之前的话。大概是药剂作用，他说话比原先更轻了。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我接着疾风的话。
来到医院的人，不仅仅需要治病。
“患者的身心都很重要，这是以前在心外科，老师传达的理念。”
“不仅仅要治疗患者的心脏疾病，也要舒缓其内心因为病痛折磨所带来的负面情绪。”
说完我转了下有些僵化的脖子，深吸入一口气。不知道是谁止的血，真是搞得乱七八糟。光是把粘连干涸的血块和绷带小心翼翼的清理完，我已经用完一大瓶生理盐水了！总共就带了两瓶…
木叶忍者的考试应该加一项--野外急救！
开始缝合！一鼓作气。
消毒完的缝合工具被摊开。得再快一些，这里不是无菌环境。虽然刚才开始前做了紧急消毒，但暴露越久感染风险越大。就算这个世界的忍者生命力再顽强，作为医者也不能为此放任风险。
“你的家乡在哪里？”这慢悠悠的懒散语调，发问的是卡卡西。
“具体在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我能说的都说了。你最清楚了。一个被称为联邦的国家联盟。那里人类已经实现大统一了。”
“也没有查克拉这种神奇的东西。”一提到查克拉，话茬子算是打开了。
查克拉算是能量吗？是外挂吧，是我羡慕到流口水的金手指！
“怎么说？”他靠近。
“你们很依赖查克拉，因此擅长医疗忍术的医忍并没有细化发展外科技术。不得不说没有查克拉的我偶尔很羡慕你们。医疗忍术可以刺激伤处细胞加速分裂，以此来达到野战伤员紧急治疗的目的。”
“然而我并不认同你们过度依赖刺激细胞分裂的忍术。这并非是在不了解你们忍者体质的前提下囫囵吞枣的判断。相反，这是在重症科旁观过无数次医疗忍术，深思熟虑后仍然坚持的观点。”
“人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没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忍者平均寿命远远低于联邦的原因。当然，战死也是一方面。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对于忠心于村子的忍者而言，为村子燃尽自己也是他们所希望的最好结局吧。
我不认同，但我敬佩。
“结束！”比预计的早。掐掉计时器，我直起上半身握了下疾风的手。
“最后检查下神经反应。这只手可以握住我的食指吗？”他配合的给出反应。
“左脚脚趾头动一下。”
“现在被触碰的是哪根手指？”
又说了几个指令，特上完美完成。看来神经系统没受到影响。这次采用新型的植物毒素也算是用的不错。
有时间的话可以继续开发这个世界的神奇植物。
“接下来让玄间背着你回村吧。这不是浅显的划伤，你差点就大出血了。回村后请马上去医院让医疗忍者治疗哦！”
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自愈远比医疗忍术加速愈合更有益于作为人类的忍者。但效益最大化的角度来看，我更推荐医疗忍术和外科技术的结合治疗。
“昭昭小姐…咳。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药效刚过，又咳了。
“嘛，她跟我走。”不用看，这语气除了卡卡西还有谁。我朝疾风和玄间道别，便低头接着收拾。
面前伸过一只手，是他单膝跪在一旁主动帮忙收拾。刚想缓口气谢谢他，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得了，这男人又开始作妖了。
“她可是八百米都跑的喘气呢。”
绝了，这家伙。这梗是用到烂了么？耳朵都要长茧了！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却对上露出来的笑眼。忙转移目光，又对上不知火玄间意味深长的表情。怎么还没走
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二位这眉来眼去的我很想吐槽啊。”
你刚才咬着千本还能十万个为什么也让我很想吐槽啊！
热气上涌，不用猜都知道，我肯定不争气的脸红了…
可恶，又着了这帮忍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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