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38
今天一大早，我在尖锐刺耳的闹铃声中清醒了过来。
本来我以为昨天晚上一护能拉我进梦境聊聊当天的情况，结果一夜无梦。治疗仪到了他们手上暂时还没有启动，因此算是一个好的消息。
我今天约了那对前来现世侦查的志波夫妇在咖啡馆见面。
考虑到二人听闻露琪亚的消息后，表示非常担忧，于是就把见面时间定在了上午九点，想跟我聊聊那孩子的事，以及现世的具体数据。
目光粗浅地略过放在储藏室的食物，从中随便掏出了一盒未开封的麦片，直接在包装上开了一个口子，靠在吧台边上拿着麦片就往嘴里倒。
“他进去有八个小时了吧……”
我嘟囔着，就这一盒牛奶与麦片下了肚。
虽然人类的食物无法给我提供足够的能量，但是饱胀感还是有的。这导致了食物的味道是我追求的根本。
随即看了看客厅钟表上的时间，我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咖啡厅就在空座购物中心的西南角，由于假期，临近九点时已经有很多学生约着朋友在咖啡厅门口见面，门口不少青春靓丽的景色。
我推开松绿色的大门，在“ようこそ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声中，前往前台点了一杯冰巧克力。
“砚君！”
这边点完，厅堂内洪亮的声音就牵引住了我的目光——那边的志波海燕已经带着自家美女老婆坐在了卡座沙发的一侧，都温柔地朝我挥了挥手。
他们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很自然的融入了现世人类社会。
我直接无视那个丝毫不顾外人眼光的海燕，冲都点点头。
“小姐，您的巧克力。”
我在取餐处端起这杯平时根本不会点的巧克力，在瞩目中走到了吵吵闹闹的志波海燕面前。
杯子搁在了桌上，我无语地看着都，好奇地问道：“都，你不尴尬吗？”
都好笑地扯扯海燕的一角，示意他可以了。这个头发深紫的大男人才安静下来，支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妻子。
——该知道不吃早饭，狗粮都够我吃的了。
——欺负我一护不在这里。
我端起巧克力就是一阵猛吸。
“许久不见了，域主。”海燕终究还是干事儿的人，他在卡座周围掐了一个结界，与都一起浅浅向我鞠躬。
“许久不见。”我摩挲着杯面，打量着这对恩爱的夫妻，“自上次见面快有五年了吧？”
“是的。”都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放在桌上，推至我面前，“这是这个月的报告。”
这俩夫妻其实还是比较适应过去没有电子产品的生活，哪怕地狱快进到信息化时代，他们还是沿用着尸魂界的习惯。导致每一次的月报告，我可所谓看着辛酸。
我打开了信件，粗略的过目了一番，被一项数据所吸引，那便是现世的虚的数量陡然增加，与上个月同比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往常每个月只会维持在百分之一左右。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没多久现世的灵魂将会逐步减少，由于虚的数量增加，地狱的压力会更大，转生的人数递减。
换句话说，现在这个情况不亚于当年灭却师破坏的生态平衡。
“这都在搞些什么？”我眉头紧锁，指关节慢慢地敲击着桌面。
大概猜出来这背后的原因，所有的事件可所谓是一环扣一环。
人类真的有趣，短短的几百年的时间又能搞出让三界崩坏的东西。
但是，我现在有点担心在尸魂界的一护他们，毕竟他们这算是全身心的进入了别人做的局内。局外的我被种种规则限制，根本无法插手。
我想了想，还是对他们二人问道：“露琪亚把灵力给了黑崎一护，那么露琪亚面临的最坏的处罚是什么？”
都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海燕，伸手握住了他那青筋暴起的左手，轻声解释道：“这算非法将灵力传给人类，最重的话是会判处死刑。”
“那么就是相当于往我们地狱送人？”我挑眉看着这对夫妻。
说实话，我的确没有管地狱人口的来源，但是还是有听闻通过双殛前来的死神，他们……最终还是进入了刑部，怀着对中央四十六室的恨。当然，我不希望露琪亚成为其中的一员，毕竟地狱的怨念，到最后都是无法避免的存在。
“露琪亚那孩子……”海燕眉眼隐藏在阴影之下，由内而外散发出内疚且疯狂的情绪，如同狂风卷袭的海面，四处隐藏着危机，“如果不是我……任性，她就不会被选择为容器。”
“海燕……”都紧握着海燕的双手，目光深邃且担忧，“域主，这件事算是因我而起，如果……”
“你俩的如果可真多。”我双手抱着杯身，冷静地看着对面反省的夫妻二人，“我都逃不开，更何况你们。倒是你们身上的怨气，有多久没有回去了？”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原本两个本来想趁露琪亚在现世执勤，“凑巧”来看看她的，结果人没看到，小姑娘却出事儿了，这对夫妻因此被耽误没能回去。
将手掌划了一个伤口，金色的液体从中流出，这并不是我的血液，只是构成我这具身体的本质——燃烧着的且压缩至极致的地狱业火。
指尖一弹，金色水滴没入他们的眉心。
渐渐地，原本张牙舞爪的怨气开始收敛，他们眼眸中暗红色的雾气渐渐散去。
“来吧，说正事。”我敲了敲桌面。
39
我与志波夫妻二人关于目前地狱的局势浅谈了一个上午，最终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出世的好时机。
现在三界情况复杂，现世的完现术和出现的灭却师的痕迹让所有人有些担忧。
况且目前地狱能够动用的人手不够，每天处理域内事物还搞不赢，更别说插手三界的事情。
同时，尸魂界不知在露琪亚这事儿处怎样的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地狱其实就是三界的对立面。
目前地狱虽然有接受过去尸魂界的亡灵，让富有经验的人才进行管理，算是欣欣向荣，但是所有来自于地狱的人都知道——三界的稳定只是暂时的。
当灵王的位置被撼动的那一刻，地狱就需要做好抗争降临之日的准备。
而我，正因如此，也不能取回自己的本体。
退一万步说，我担忧一护他们，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什么不幸，只要能在地狱醒来，我都能解决。
就怕，又被“命运”给拦截。
——这便是我们从万年前就在抗争的原因。
如果露琪亚真的因为处以死刑来到了地狱，那她必然会在深渊出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去接她，以第一时间压制身上的怨气。
于是，志波夫妇决定先回一趟地狱，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好。去深渊的入口等待——当然，一护他们顺利救下露琪亚就另当别论了。
而我，则给刑部的头儿发了一封邮件。
现世的虚与人类的比例极速失衡，估计每一个部门都忙不过来了，只时候估计只有刑部还能尚有喘息的时间。
「午好，苍纯。
我前些日子回来了一趟，带的抹茶拿铁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我亲手做的。
阿绯还有什么要我想带的没？我想谢谢她替我解决了上次送来的那批灵魂。
最近现世变化较大，尸魂界的朽木露琪亚出了点问题，帮我通知下六部注意那孩子是否出现在地狱。到时候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
地狱之门开的次数越来越少，望周知。
我力量恢复速度持续增加，你们注意一下。
……
ps：强烈要求地狱弄个聊天app！弄个群聊不好吗？
pps：我找到我的宝贝了，等他成年。
ppps：拜托你们谁替我揍一顿清环，他在我宝贝面前演我。
域」
40
在回家的路上，我顺路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手里的巧克力还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甜腻的奶油几乎消失在了表面，成块儿的沉溺在了香甜的液体之中。
“游子！这边这边！”我坐在秋千上，双脚无意识地轻晃着。面前两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布偶从我身前跑过，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啪叽。”那个褐黄色头发的小姑娘脚步不稳，突然摔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眨眨眼睛，没有前去扶起她，而是就这样盯着，看着女孩脸朝地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只见她悄咪咪地露出一只眼睛，与我目光对视。可在下一秒，她又转了回去，埋在地上。
“游子！”带着杏色帽子的姑娘急冲冲地跑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想要将她扶起来，同时在四处张望，眼底满是焦虑不安。
那个叫做游子的小女孩往我这边挪了挪，躲开了她的双手。
“……那东西快过来了。”帽子姑娘叹气道。
“对的对的！”我这才注意到那个玩偶好像就是一护家的那个。
“唔——”游子不甘心地抬了头，看向了我。
我一脸茫然地猛吸一口巧克力，腿踏着地，慢悠悠地晃着秋千。
“那个大姐姐看不到啦！”帽子姑娘上去拽住游子，试图将她拉起来。
“对对，看不——”玩偶的声音逐渐减弱，那对豆豆眼中仿佛出现了惊恐，看见他额间的汗水我真的感叹改造魂魄的神奇。
“您，您，您怎么在这？！”魂的声音又细又尖，但是极力不让两个女孩听见。
最后一口喝完巧克力，将其扔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命中。
无奈地走到两人一魂面前。
看来这就是一护的两个妹妹。
上次在窗边没有仔细看他的家里人，这次是真的认清了。
那个帽子姑娘叫做夏梨吧，跟她的哥哥真的像。而游子像妈妈一些，脸上的线条都十分的温柔。
我上前一把捞起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游子，将其公主抱抱在了怀中，在夏梨和改造魂魄惊异的目光中，把他们惊恐源泉，某一头不知好死的虚直接用灵压将其碾碎。
游子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娇羞地蹭了蹭。
抱着她走到了一旁的长椅径直坐下，在夏梨欲言又止的模样之下，我拍了拍游子的背，温柔地问道：“一护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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