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起床
黑崎一护在15岁那一年，幻想过自己21岁时的生日。
21，这个数字非常的奇妙，如同16、18与25岁一般，是一个节点。
13岁的他曾想过16岁和18岁生日能和朋友一起过，却没能想出21岁的生日会如何，但是有一种感觉，21岁会有一个惊喜。
两年后的同一天，黑崎望着布置得十分妥当且富有惊喜的屋子，看着两个乖巧可爱等着他吹蜡烛的妹妹们，眼角的余光扫过被一脚踢到墙边的父亲，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神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保佑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行。如果可以的话，六年后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起……”
神沉默着，没有回应。
祂捞出那根已经缠绕在一团的线团，注视着大地与天空相接的地平线上，那个正在奔跑的少女。
少女的步伐有些踉跄，但是不妨碍前进的脚步。
祂意识凝聚在线团上，等风略过草地掀起一阵波浪，待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一根金红的线条已经缠绕在了少女的手腕上。
少女右脚一蹬地，紧急停在了原地，银色的刀面从刀鞘中缓缓划出，映照着身后追逐她的黑色身影。
冷光闪过，黑色中央被撕裂成两半，大漠之景映入眼帘，待到凝眸细看线条的流动，都指引着一个方向——东方，空座町。
偌大的房间被昏暗的光线笼罩着，遮光帘替房间的主人遮住了早已日立三杆的阳光，丁达尔效应从一丝缝隙中穿过，映射在波澜起伏的粉尘中，好似星光点点。
一只素色的手臂从深蓝色的棉被中缓缓地伸了出来，在早已空荡的另一侧床边摸索着。
哪怕被子还盖在床单上，那侧的温度却已经散去了。
“我醒啦——”暖暖糯糯的声音从棉被中穿出，可那只能算有气无力，见没人应答，手臂再次缩回了棉被中，一点一点地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如同一只藏青色的毛毛虫。
毛虫在同为深色的床单上蹭啊蹭，直至一双手揽住了那即将掉下床的大姑娘。
毛虫的尾端登出一双脚，那身躯的行动路线开始往下移动——挪啊挪，直至那对布满红痕的腿根出现在了窗边男人的眼中。
“砚……”黑崎一护一把拉开裹在泉砚身上的棉被，看着满脸薄汗且衣不蔽体躺在床单上的女人，责备的话语直接咽在了肚中。
女人也不害羞，右手撩起浅搭在胸口的薄纱，在耳根逐渐变红的一护面前，指着胸口上的那片红痕，如同红梅点缀白雪那般，调侃道：“好看吗？”
泉砚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铺散床单上，身着杏色薄纱真丝裙，纤长的吊带仿佛就该存在于臂膀上，浅白色的底裤搂着绣花，如此的——诱人。
更别说此时泉砚的模样已经摆脱了过去少女的青涩美，如同饱满多汁的樱桃，待人剥开她的内核。
这尊杀神，只有在黑崎一护面前，才能有如此艳丽动人的色彩。
她的身躯上布满了朵朵梅花，这是这几日一护留下的战果。从最开始的扭捏尊重，到后面的“砚只管享受就好”，这位三界代理可把冥主大人又一次的里外吃了个干净。
男人看着眼前的美景，滚动了他的喉结，舌尖紧紧地压在上颚，眼里的珍惜不留余地的直射阿砚的心尖。
阿砚抬起双手，张开怀抱，软糯糯地朝自家男朋友撒娇道：“抱抱我。”话音刚落，一护捞起她坐在了床边，而阿砚则双腿张开跨在了他的两侧，胯骨直接与他紧致的小腹相贴。
两人几乎是负距离接触，互相感受着对方的鼻息。
黑崎一护双手掐着泉砚的腰，掌心的温度仿佛烫在了她的心中，使她全身发软。臀部顺着男人的意愿落在了他的大腿上，双腿夹住了一护紧致且有力的腰身。
“你多久起来的？”阿砚伸直了双手环抱在他的脖颈上，就算素面朝天，那嘴唇也好似浸满了欲色，红得发艳。
“有一会儿了。”一护静静地看着她，眼睛在他留下的痕迹上留恋，从那两座雪峰之间的山沟直至耳垂下的美景，无一不诉说着他的姑娘承受了何等的战事。
右手从腰间缓缓地来着那敏感的脊骨，滚烫触碰着皮肤，让手下的身躯为之一颤。一护挑眉，将左手直接放在了阿砚的脑后，轻轻地捏了捏，柔声说道：“抱歉，你醒时我没有在你身边。”
“哦。”阿砚嘴里鼓足了气，如同一个小姑娘，脑袋周围像是一点点地蹦出不满的小符号。现在的她完全褪去尖锐可怕的气势，已经是一个热恋中的女人，可爱又迷人。
“我饿了。”
“早饭在餐桌上了，要我拿进来吗？”一护亲亲女友的脸颊，像是吸猫一样狠狠地嗅着阿砚身上的香味。
阿砚被蹭得发痒，嘟着嘴推开了一护，嘟囔道：“不了不了，我怕等会我又被你拉床上去了。”
随即，便大腿发力，跪了起来，翻身坐在了床沿。
一护掌心在虚空中捏了捏，想要抓住刚刚的那抹温度。他的眼睛根本无法从那身段上离开，因为心中的满腔爱意还在沸腾中。
阿砚直接光脚踩在地上，拖着还有些疼痛的表面肌肤，挪到了门口，扶着门框，装作不满地回头看着凝神呆滞的一护：“吃不吃饭嘛？”
“啊。”一护颔首，上前一把横抱起女朋友看似娇弱的身躯，往餐桌那边走去，“怎么又不穿鞋？地板冰。”
阿砚撇撇嘴，搂住男人的脖颈，假装不满地叫嚣道：“我当年可是光着脚吃了好几只大虚！”
“是是是。”一护笑着，鼻尖重重的出了两道气，“可是砚现在是在家里，我是您的猎物。冥主大人还是听听在下的话吧。”
“我看我是猎物还差不多……哼，反正怪你。”
“怪我怪我。”一护将怀中的身躯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顺势附身在她的嘴角啃了一口，“你先吃，我去给你拿拖鞋。”
“快去吧ww”阿砚望着桌上的蒋老板做的一盘酱肉包，随时捞起桌上的筷子，兴冲冲地一口吃完了一个包子。
“呜啊呜呜啊呜呜？”
“……”一护已经不能算得上纯种的人类了，就算这样，听得见女朋友的声音，可真的听不懂她什么，“把你嘴巴里的东西吞了再说话！”
他从鞋柜里捞了一双新拖鞋出来，原本的拖鞋两天前的夜晚里阿砚烧的一干二净，连同消失的还有他们二人的衣裳。
“咕噜咕噜——”阿砚就这一口豆浆把差点噎住她的包子下肚，“哈——我是说，今天你想去哪里？”
一护蹲下身，单手捞起阿砚的一只脚，捂热了一会儿再将拖鞋套在其上，另一只脚也是如此。
阿砚望着这个橘发男人的发旋，看着他随之露出的斜方肌，上面的抓痕让她有些羞涩，悄声抱怨道：“我觉得你生日已经过完了。”
一护抬头，看着女友那如浸血玉珠般的耳垂，浅浅的笑了：“还难受吗？”随即捏了捏小腿，附有薄茧的双手满满滑至她的小腹，“抱歉，你喊疼的时候，我——”
阿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啊啊啊啊！别说了！”
他就着嘴上的柔软，用舌尖碰了碰，那柔薏立刻离他远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轻柔地吻着：“三天没出门，要出去走走吗？”
“走！怎么不走！”阿砚连忙点着头，恨不得立刻出门。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这层薄纱，抬眼看向温柔勾起唇角的一护，空闲的左手在他脸上轻轻掐了掐：“今天你生日，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有你陪着就行。”他亲吻着她的指尖，“老爸、夏梨和游子那边我们上周就聚餐了，周末我也去看了美咲妈妈，周一的话和启吾龙贵他们喝了点酒，就当过了生日。”
“啊……”阿砚懂了，继续拉扯他的脸颊，“所以这三天都是你计划好的！”
“可是你忙了太久了。”一护起身前倾，右脚的膝盖跪上了椅子的边缘，他不急不忙地搂住阿砚的腰，护着她以防摔跤。
“抱歉，我——”话音未落，就被一护给堵在了嘴里。双唇相触，男人的牙齿咬着她的下唇，不痛不痒，不由自主地歇开了一条缝隙便被猎人捕捉到了机会，全侵而入。
吻，唇上的华尔兹，缠绵且优雅。
待到一护抵着她的额头，深悠地吐气时，阿砚才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别说抱歉，砚。”一护紧张地看着她，那深埋在眼底的恐惧一览无遗。
“好。”
最终二人决定去附近的购物商场逛逛，由于那个商场目前是九条米奈旗下的，再前去之前还特意同那姑娘打了个电话，希望能全程无视阿砚和一护，待到后面有空时再聚聚。
电话那段传来意义不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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