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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线索,大败笔


茶几上,玻璃杯里的橙汁喝了一半,被特工稍稍往里推一下,远离容易掉落的边缘。

        唱头仍在黑胶唱片上起舞,试图带着眼前的人儿回溯到属于它的上世纪二十年代,可惜不解风情的

        少女已经斜靠在沙发,沉醉在了梦乡,左手腕内侧的表盘贴着腹部,右手抱着手肘,右臂覆在表带上。

        一曲奏完,唱臂缓缓离开唱片区域,一直端坐沙发的男士起身,缓缓走到茶几外侧,骨节分明的手在留声机旁轻轻敲响一串乍无序听的暗号。

        面包车内,显示屏的灯光照应出安室透微微勾起的嘴角,摘下耳机,和身边的下属嘱咐了两句,离开了移动据点。

        组织不可能知道这一暗号,这是二人小时候定下的绝密,在组织卧底期间一般使用公安同事共同商定的暗号,因此这一点不曾使用。

        话虽如此,作为卧底,还是必须时刻抱有警惕,尽管没有亲眼见证幼驯染的死亡,情感上也不愿相信,仍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过现在,他愿意赌一把,毕竟这背后的收获,不止在于他个人,极有可能牵扯出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情报线,趁着现在他涉入组织不深,牺牲自己换取情报也无需过多纠结,没错,早在走上这条路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坦然面对这一天,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会朽的腐草,为了更遥远的目标,他甘愿,献出自己的一切。

        诸伏景光让克莱尔躺在沙发上,睡得舒坦一点,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对于一个身高有一米七的人来说,这样的体重偏轻,和她的生活习惯有关吧,经常熬夜又不好好吃饭,起码在他了解下来,是这样的。

        格林夫妇说过她不擅长料理,自己刚住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家会买菜的习惯,由此推前几年大多是选择便当杯面或外出吃饭。

        特工对周围的感知总是异常敏锐,她有时会起夜,尽量放轻了脚步,但诸伏景光能分辨出她是往厨房走,大概是倒水服安眠药吧。

        药片放在床头柜的抽屉,虽然未经允许进入女士的房间真的很不好,他对此深感抱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卧底如果不克服这一法律道德的双重约束,任务期间将寸步难行,如果确认她的身份是红方,再坦白向她道歉吧。

        从药物消耗量来看,她不是每天都服用,每次只服用半片,且时间和周期不规律。

        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定期失眠吗?噩梦?

        公寓门再度被敲响,诸伏景光望了一眼门洞后打开了门。

        熟练带上“安室招牌微笑”,满脸歉意:“非常抱歉,由于我是刚刚接触快递行业,不小心弄错了签收单,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重新确认一下吗?”

        诸伏景光做出“请”的动作,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降谷零换上随身携带的鞋套,跟着进屋。

        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没有安装窃听器监视器的痕迹,最终视线停留在沙发上的克莱尔,诸伏景光去往厨房倒水,他知道对方不会喝,但仪式还是要象征性地走一下,不需要看安室透在做什么,他猜得到:“很不厚道,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补过手刀。”

        降谷零已经完成观察,确认环境安全后,在餐桌旁落座,双臂撑在桌上,支着下巴。

        诸伏景光递上玻璃杯,在正对面落座:“提问吧,长官先生。”

        诸伏景光有话说,谨慎很重要,但是,当被“审讯”的对象是自己,还要刻意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克莱尔,这样真的好累……

        他已经在努力表现最真诚最真实的模样,但zero警惕心太强,稍有瑕疵就怀疑,太过完美也怀疑,这场确认身份的对接度秒如年。不过,他完全没有要谴责的意思,zero的做法很正确,如果换做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程序走完后,降谷零确信这就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幼驯染,二人交换了目前为止获得的情报,仅仅挑最重要的部分,毕竟他们不敢赌克莱尔什么时候会醒来。

        大致包括不确定是否真实的克莱尔的过去,对“天才”字样的异常反应,克莱尔和泽田弘树的关系,托马斯·辛多拉身上的疑点(顺带补充一句,公安方面已经核实辛多拉与组织有联系,具体内幕还在调查中),最后就是疑似知道二人的身份,并对此刻意隐瞒。

        短时间内获得了大量且较为全面的信息,二人需要一点时间理理思路,显然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暂定克莱尔回校后二人再次对接讨论。

        降谷零确认自己没有留下明显痕迹,如发丝和物件,他离开后,诸伏景光又检查了一遍,洗好玻璃杯,擦干,按照记下的位置对照着放回橱柜,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克莱尔,诸伏景光叹气。

        zero只管布置任务,不道德的事情还是要他来啊,正如他先前的猜想,留声机里安装有窃听器,zero也另外给了他两个,目的显而易见,克莱尔家隔音效果太好,隔着一堵墙就什么都听不见,唯一的有效途径是窃听。

        对于泽田弘树说的不希望被发现二人有联络,降谷零是相信的,但他不相信二人完全没有联络,泽田弘树的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且不说联络途径上的可操作性,一个本就头脑极好的孩子,又和克莱尔相处了大半年时间,熏陶,悟性,默契,仔细想想,一个新的猜测浮现:或许那句话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诸伏景光感到头疼,本就觉得克莱尔不简单,听完那边的事情,两位公安精英达成一致,此事几乎可以敲定了。如此一来,她是否会发现窃听器的存在也值得考量,发现后是否会继续自己的原计划——利用他们救下泽田弘树,这一点也不得而知,毕竟在她的角度,公安方面不信任她,未必是托付那孩子的首要选择。

        不管怎么样,明天再说吧,他需要一点时间理理思路,心浮气躁乃大忌。

        尝试叫醒克莱尔,没有结果,也正常,毕竟他们谈话期间重复播放了留声机的音乐,直到结束才关闭,因此沙发持续处于催眠气体的包围中。

        诸伏景光准备送克莱尔回房,总不能真的让她在沙发睡一晚……

        看到克莱尔左手露出的表带,诸伏景光想起她有戴手表的习惯,克莱尔睡觉时是不摘的,但诸伏景光不知道这一点,再者,戴手表睡觉这个习惯不好,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做。

        轻轻移开右臂,扶起左手腕,刚碰到表带,克莱尔猛地下压左臂,紧随其后是瞄准颈部的一记肘击。

        诸伏景光借由条件反射躲开,他承认,对方速度很快,一般人绝对躲不过,就算有所反应,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伤害。

        这一切的突发事故只在刹那间,克莱尔马上收回攻势,靠在沙发上,闭眼按着太阳穴:“抱歉,我睡眠质量很差,尤其感觉到有人碰我时,会条件反射自我保护。”

        诸伏景光揭过了这一话题,解释了自己的初衷,二人各自洗漱回房。

        月朗星稀,多少人彻夜无眠……

        诸伏景光有太多事情要想,大部分还算好,有幼驯染和同事一起分析,唯独刚刚那件,出乎意料又极为重要,偏偏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

        她在说谎,她想隐瞒什么……

        她的突然醒来和手表脱不了干系,否则,早在自己碰到右臂时就会触发自我保护行为。

        她的后续反应也值得深思,一般人会下意识抓住对方手腕或者翻身后撤,但她直击脆弱的颈部,可以说是直奔目前能够造成的最大伤害去的。

        刚睁眼的瞬间,她的眼神,比之前试探自己那句话更为果决,甚至可以说是狠厉。

        那一刻,像极了苏兹……

        克莱尔仰躺在被面上,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像是银幕,放映着记忆中的画面。

        一位银发女士,她的母亲,公认的计算机天才,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属表,塞在她的手里,覆盖四指呈握拳状,紧紧攥住她的手:“保护好这块手表,不要让任何人得到它,如果做不到,就毁了它!”

        克莱尔闭上眼,用力握紧左手腕,直到金属表留下按压的红印。

        是败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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