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

　　
小女孩并不惧他，而是大喊：“非礼呀，非礼呀！”很快，两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冯天鸣捋了捋假胡须，向众人解释道：“这小女孩子偷了我的钱，被我抓个正着。”
小女孩理直气壮：“我没偷，他冤枉好人。”
“快拿出来！”冯天鸣手上加劲。想让她主动交出来，这样省一万句解释。
“我没拿，不信你搜！”小女孩的手腕已被冯天鸣握的血液不畅，小手因为充血，红中带黑。可就是不说求饶。
旁观众人终于看不下去，纷纷指责冯天鸣，这个老道士怎么为难一个小孩子，还不快点松开，小孩子的手都快废了。
冯天鸣真的很想搜她的身，但一个老道士，搜一个小女孩的身，实在说不过去。只好将她放开。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孩能承受住内力压迫之苦。只能自认倒霉，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小女孩反而将他拦住：“你冤枉了我，就这么走了？”
冯天鸣不怒反笑：“呵呵，见好就收吧，偷没偷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冯天鸣可是拥有秦霸先的眼，她刚动手时，速度再快，也早已被他看穿。
“我说没偷就没偷，我能证明！”小女孩继续道：“如果我没偷，你要给我赔礼道歉！”
周围众人也纷纷附和。
“好，你证明！”冯天鸣想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说着，小女孩竟然脱起了衣服。脱的只剩贴身小衣，那是断不可能藏钱的。
众人看着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顿起怜悯之意，纷纷斥责冯天鸣。
“现在给我赔礼道歉！”小女孩穿好衣服，更加理直气壮。
“好，很好，对，不，起！”冯天鸣咬着牙，蹦出这几个字。没想到堂堂天下兵马大元帅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戏弄，真是奇耻大辱。不过，她到底把钱藏哪了？
“现在道歉了，还没赔礼！”小女孩努着嘴道。
“我钱都被你偷去了，我拿什么赔礼？要不要我也脱光，看身上到底有没有钱？”冯天鸣气道。
“好，你脱！”小女孩催道。
冯天鸣脑袋快气炸了，但话已出口，又怎好收回，今天竟被一个小孩子耍的团团转，真丢人。脱吧，她都不怕，我怕什么。
冯天鸣将外套一脱，“咦？”一个黑色钱包滑落到地上。
“真是个大骗子，钱包就在他身上，非要冤枉一个小姑娘！”旁观众人说道。
短短几分钟，冯天鸣真是尝尽了人间百味。将钱包捡起，递给了她。
但转念一想，她是什么时候将钱包放回的？速度快到自己都没发现。有趣，有趣，冯天鸣没再辩解，悄然离开。
这小女孩自是得意非常，揉了揉已经肿胀的手腕，拿着冯天鸣的钱包，三转两转进了个小胡同。
“你……”小女孩似见鬼般看着前面的人：“你怎么跟来了？我要喊了！”
“想不想学？”原来冯天鸣在后面一直跟着她，这样的人才，他不想放过。默运疾字诀，人已如风般贴到小女孩面前。
“想！”小女孩子不加思索。这一手，彻底将她震撼住了。从小到大，因为自己偷东西后跑不快，多少次被人毒打。现在有这种逃跑手段，她怎能不学。
“好，学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家人呢？为什么出来偷东西？”冯天鸣问道。
“我叫冰月，家人都死了。我不偷东西，难道饿死吗？”这小女孩回道。
“我父母也全死了！”此话勾起了冯天鸣的伤心往事：“冰月，你愿拜我为师吗？”说着将假胡子除去，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
“愿意。”同病相怜之感，让她很快没了戒心。而且能学到那么高深的功夫，心里自是非常开心。
冰月的聪明超乎冯天鸣的想像，不管教什么，一遍就能记住，进境何止一日千里。
几日时光，冯天鸣将八字风云诀一字不拉，全部倾囊相授，此时的冯天鸣顾不得作详细解释，他时间紧张，又被叶家通缉。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由冰月慢慢体会。
“师父，你怎么还教我佛法？”冰月对这一点不理解。八字风云诀是天下至强至深的武学，为什么还要再教她佛法。
“你从小便是贼，身上疠气太重。希望佛法能助你化解一二，否则我担心你将八字风云诀练到高深时，走火入魔。”冯天鸣解释，他其实更担心冰月走上邪路，因为她的能力太强，以小小十二岁年纪便有勇有谋，将来是正是邪实难预料，学佛，便有悲悯世人之心，可以劝其向善。
冰月是自己碰到唯一一个有可能继承自己全部衣钵的传人，许文峰很聪明，但年龄已大，可塑性不强。冰月年龄小，耐受力强，自己以内力压制，她居然没有喊一声疼。八字风云诀之所以普通人只能练其中一字，一是因为个人身体强度限制，这个可以由灵药来弥补。更重要的一点是承受痛苦的能力。练完一字，再练其他字，要承受的痛苦何止百倍。冰月有这个能力。
明日就是柳家举办联谊会的日子，冯天鸣跟冰月交待一些细节，柳如茵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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